如果他们喝了那些特备的“酒”,乖乖的躺了下去,那么一切倒是兵不血刃就能解决。
如果他们发现不对劲,必图突围,就算能冲得过大堂,冲得过花园,冲得过走廊,冲得过大厅,冲得过大门,冲得过石阶,也得在门外被射倒炸死!
所以这个“祝寿行动”,万无一失。
就只怕他们不来。
来了,就回不了头。
他从门前石阶、越过门槛、走过前庭、进入大厅,再经过走廊,转入花园、到了大堂,大堂即是“设宴”之所在。
鸿门宴。
他所经过的每一处地方,都布下了杀手与埋伏,而每一处所在,表面看去,都如寿筵一样,喜气洋洋,连每一个细节:从寿帐到贺席、寿桃和甜点、礼盒和菜肴,全都布置得妥妥当当,钜细无遗,就像真的有人在做大寿一样。
玄机就出在“酒’’上。
当然会有人来拜寿。
朝问的是:“为什么你们不立即报官?”
不过他们并没有再追问下去,反而好言安慰,大加奖掖,同时,黄金鳞与顾惜朝立即大事准备,那几天的缓冲时间,便是用以抽调布置,务使一战以竟全功。
可是俟黄大督统和顾大当家一旦接管海府的布防设陷后,海府的子弟本也要参与应战,但均被调派为无足轻重的脚色,而且都被监视钉牢莫非是黄大人和顾当家不信任海府的人不成!?
想到这儿,巴三奇不禁有些忿忿,也有些悻悻然。
如果不是我们告密,敢不成他们已翻搜到花果山去还搜不出个疑犯来!
黄金鳞说过:他们不拟在筵上动手。
筵上只喝酒吃菜。
只要他们喝“酒”,事情就了结了。
但问题还有一个。
正主儿“寿星”,要是一直不出现,岂不令
拜寿的人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穿着不同的眼饰,代表着不同的身份,甚至用不同的口音,表示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,不过,他们其实只有一个目标:
剿匪!
据说这总布置的人是顾惜朝,巴三奇当了这么多年总管,看在眼里,觉得比真的寿宴更像寿宴,连他也有点佩服这个年轻人起来。
一个年轻人能少年得志,受到傅相爷识重,的确有过人之处。
再过一个时辰,这儿就要血溅寿筵,这儿就会变得杀气冲天、煞气腾腾。
却居然防到我们头上了来!
最令巴三奇愤愤不平的是:黄、顾二人显然没把他和刘老大当自己人看待。
这就有点自取其侮了。巴三奇心里暗忖:他在屋里随便走走的时候,居然也有人拦阻他,说这里不能去,那儿不能走,姓黄的和姓顾的敢情把海老四的基业当成是他们的私邸了!?
巴三奇心有未甘。
他身为海府总管,说什么也得到处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