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手道:“似乎也曾有过不少武林前辈给你留面子,可是,到头来,他们好像一个都没能逃得过你复仇剑下。”
周笑笑道:“那是有人在恶意低毁我,我一向感恩必报,决无贰心。”
铁手道:“青天寨也有恩予你,你现下的所作所为,便算是报答?”
周笑笑忙道:“我只是受了好人挑拨,一时糊涂,又受命于黄金鳞与文张,想将功赎罪,才干下这种汗颜愧煞的事!”
尤知味人虽受伤,无法再战,但一听周笑笑这种说法,便知对方实暗中把罪行推诿于他,忙撞天屈似的叫道:“是你自己逼我逃出来,还杀了赫连春水的手下,不是我唆教的,我是冤枉的,二爷明鉴,我是冤枉的!”
则为他所杀。
殷乘风却在心念电转的刹间,不退反进,剑锋破臂而出,直取其要害。
周笑笑此惊非同小可,忙一闪身,但殷乘风冲步再刺,剑粘于肘间,扔也扔不掉,甩也甩不去,成了一个大破绽,处处受刺于人。
周笑笑怎顾得再作攻击,忙回剑自守,殷乘风攻得三、四剑,把周笑笑逼得手忙脚乱,忽听铁手在旁沉声道:“殷寨主,还是大事为重。”
殷乘风冷哼一声,力注于腕,沉腕一捺,剑锋生生把那木制假手震裂,周笑笑不惊反喜,以为脱困,殷乘风将剑一收,插回腰间,向铁手一拱手道:“这厮非杀不可,交给二爷了。”便与来报的青天寨头目疾行了出去。
铁手寒起了脸:“周笑笑,你干得好事!”
周笑笑挥手道:“我……”突然暗芒一闪,一物已射向铁手面门。
铁手一扬手,已抓住那件暗器。
周笑笑一闪身,并不冲出去,一剑急刺唐肯!
唐肯猝不及防,挥刀一格,周笑笑藉刀势之力,急旋一圈,骤然下坐,刀尖扬刺唐肯
周笑笑反身欲逃,却见铁手冷森森的瞧着他,尤知味早已倒在地上,左手腕像被人卸了臼,一双腿子似也站不起来。
周笑笑大吃一惊,殷乘风和他交手不过数招,惊险互见,尤知味却一声未响,已被受伤未愈的铁手放倒,看来这在“四大名捕”里坐第二把交椅的好手,当真是非同小可。
周笑笑心中虽惊,但反而不敢莽撞,他瞧得出铁手的气势与方位,自己若贸然硬闯,只有输得更惨,所以反而笑道:“铁二爷,咱们河水不犯井水,我没伤着你老手下的人,青天寨与你又非亲非故,你老高抬贵手,放我一马又如何?”
铁手道:“就是因为你伤的是青天寨的人,我才不好自作主张,任由你走,更何况,大师兄好像也正千里迢迢,追查你的下落,所以你更不能走。”
周笑笑打量情势,强笑道:“大家都是江湖人,二爷何不留点面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