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紧,“王爷何事宣召?”
“听説是王爷略感风寒。”张太医抬眼看脸色,忙欠身道,“王爷素来体魄强健,区区风寒不足为虑,王妃不必挂怀。”
雨势稍缓,两名太医告辞而去。阿越奉上参茶,端又搁下,口未喝,踱到窗下凝望雨幕,复又折回案后,望厚厚经卷出神。
忽听徐姑姑叹口气,“瞧這神思不属样子,只怕王妃心,早不在自个儿身上。”
阿越轻笑,“太医都説不足为虑,郡主也不必太过担忧。”
阵前突厥王,无异于致命之伤。彼时突厥王为报忽兰王子被擒之仇,正连日疯狂攻掠,激得军将士激愤若狂。萧綦严令三军只准守城,不得出战。直待斛律王子击得手,立即开城出战。三军将士积蓄已久士气骤然爆发,如猛虎出枷,冲杀掠阵,锐不可挡。
突厥王连遭重创,顿时陷入腹背受敌窘境,死伤甚为惨重,终于弃下伤患,只率精壮兵马冒险横越大漠,路向北面败退。
朝野上下振奋不已,此前对萧綦派十万大军北上之举,仍存微词朝臣,终于心悦诚服,无不称颂摄政王英明决断。
虽身在寺中,每日虽有内侍往来奏报宫中大事。阿越也説,王爷每日忙于朝政军务,夜夜秉烛至深宵。
這日傍晚,正与徐姑姑对坐窗下,清点母亲抄录厚厚几册经文。蓦然间,天地变色,夏日,bao雨突至,方才还是夕阳晴好,骤然变作瞑色昏昏,大雨倾盆。天际浓云如墨,森然遮蔽半空,狂风卷起满庭木叶,青瓦木檐被豆大雨点抽打得劈剥作响。
凝望窗外暮色,心中时紧时乱,本分不能安宁,眼看雨势又急,天色渐渐就要黑尽。
“吩咐车驾,要回府。”蓦站起身来,话出口,心中再无忐忑迟疑。
轻简车驾路疾驰,顶风冒雨回王府。疾步直入内
望着满天风云变色,莫名阵心悸,手中经卷跌落。徐姑姑忙起身放下垂帘,“這雨来得好急,王妃快回房里去,当心受凉。”
説不出這惊悸从何而来,只默然望向南方遥远天际,心中惴惴不安。回到房里,闭门挑灯,却不料這样天气里,太医院两位医侍还是冒雨而来,对每日例行问安请脉半分不敢马虎。两人未到山门就遇上這场急雨,着实淋个狼狈。心中歉然,忙让阿越奉上热茶。
向体弱,自母亲丧后又消瘦些,萧綦担忧伤心太过,有损身体,便让太医院每日派人问安。
“平日都是陈太医,怎今日不见他来?”随口问道,只道是陈老太医今日告假。
“陈大人刚巧被王爷宣召入府,是以由下官暂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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