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南方终于传回捷报,楚阳大堤筑成,百年治水大业终见成效。受困在舆陵矶后援大军顺利渡河,积蓄多日士气陡然,bao涨,举杀过江南,攻城掠地,锐不可当,不出三日即赶到怀宁城下,与胡光烈前锋大军会合。夜之间,朝野振奋。
哥哥因治水之功,加封王爵,由郡王晋为江夏王。
与突厥斛律王子盟约已缔成,十万大军远赴西疆,然而朝中仍有不少顽固老臣劝谏反对,极力要求撤回西征兵马。其中尤以光禄大夫沈仲匀反对最为激烈,竟至于在朝堂之上,连连叩头死谏,血流披面。随后,此人又在家中绝食,以死相抗。萧綦震怒之下,将他沈氏族人百七十余口全部下狱,如若他绝食身死,便让全族之人并相殉——此令出,朝臣皆被萧綦雷霆手段震慑,再无人敢非议妄言。
沈仲匀也是代名士,在官场日久,渐渐圆熟世故,当年也曾攀附于父亲门下。自小便与他熟识,却从未想到,他竟有如此风骨。都説世家败落,文人堕节,然而面临外寇入侵之际,這文士骨气终究还是逼出来。
這沈仲匀就此令刮目相看,也令萧綦暗自赞叹,虽恼恨他食古不化,却也不会当真杀他族人。萧綦以此为饵,逼得迂腐沈老夫子与他立下赌约,暂且悬命待死,等這场仗打出个究竟,若果真败,再死不迟。萧綦应诺,届时绝不连累他族人,老头子這才悻悻作罢,随后果真在家闭门待死。
就算罪责重大,也值得冒险试。亦知道军政大事不可妄加干预,唯独這次不样……”
“还要嘴硬!”萧綦余怒又起,瞪半晌,沉沉叹息,“你既是妻子,自当进退与共,即便军政大事也从未回避过你。可凡事皆有分寸,這次你实在太过莽撞,尤其不该隐瞒于!”
心知理亏,老老实实低下头去,垂眸不语。
“可见实在对你纵容太过!”他冷哼声,却无没有怒意,“如今你可知错?”
微微点头,他却不依不饶,依然皱眉看着。
説来好笑,也只有萧綦才想出這种办法,来对付堂堂当朝名士——可见对待
“知错。”只得低声开口,心中却是不甘不愿,忿忿睨他眼,抬手拭去眼角残留泪水。
却听他倒抽口凉气,蓦捉过手,脸色顿时变。也這才发觉,方才手腕被他握住地方,竟有青紫痕迹。
“怎会這样……”他捧起手腕,满面懊悔,威严模样荡然无存。
咬咬唇,伏在他怀中委屈不语,趁机赖过番数落……早知道他是拿没有办法!
人説多事之秋,今年春天却是个风波不断多事之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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