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驾停下,已到敕造豫章王府。自大婚次日愤然离去,便不曾踏入此地。
车帘挑起,却是萧綦立在车
太子猛然抬头,脸庞涨得通红,向父亲冲口道,“怎胡言乱语,难道在舅父眼里,説什都是错,连阿妩介女流都不如?今日母后差点遇害,只怕下个就轮到!要豫章王带兵入宫保护,有什错?身为储君,若是连命都保不住,还做這个皇帝干什!”
“你住口!”父亲大怒。
张口欲劝太子,却触上萧綦目光,被他不动声色地逼回。
“偏要説!”太子涨红脸,硬声相抗,“豫章王听令,以监国太子之名,命你即刻领兵入宫,清查乱党,保护皇室!”
“臣遵旨。”萧綦单膝跪下。
道,“你何时才能有点储君样子!”
萧綦拾起地上剑,将宝剑还鞘,“岳父请听小婿言。宝剑初锋虽锐,也需上阵磨砺。殿下虽年少,终有日君临天下。如今皇上卧病,太子监国,正是殿下历练之时。窃以为,殿下所虑不无道理,还望岳父大人三思。”他這番话,明是劝谏父亲,实是説给太子听,且于情于理都不可辩驳。
太子抬目看他,大有感激之色。
父亲却是声冷哼,目光变幻,直直迫视萧綦。萧綦意态从容,眼中锐色愈盛。两人间已是剑拔弩张。
心中紧窒,手心不知何时渗出微汗。
内殿传来姑姑咳嗽声,似已被惊醒。
父亲定定看着太子,再看萧綦,最后转头看,脸色渐渐惨淡,满目惊怒转为失望懊悔。
這殿上三个人都已站在他对面。连同他手中最稳固筹码,向被他视为废物太子,也背弃他投向萧綦。
父亲呆立片刻,连声低笑,“好好好,殿下英明,得此贤臣良助,老臣就此告退!”
从宫中出来,天色竟已将黑。萧綦策马在前,独自乘鸾车,大婚后第次回返王府,却是路无话。鸾车渐渐远离宫门,颓然阖上眼,只觉疲惫。臂上伤口此时才开始疼痛,纷乱幕幕不断掠过眼前,心下有些许钝痛,却已不知喜悲。
当此峻严时刻,太子左右看看二人,似乎终于有些明白过来,却是惴惴望向萧綦。
父亲脸色变,冷冷瞪住他,令他更是惶然无措。
他向敬畏父亲,今日也不知是受刺客惊吓,还是坐上监国之位,得意忘形,竟反常态,惹得父亲,bao怒,当着众人面前,令他储君颜面扫地。
不忍见太子如此窘态,开口替他解围,“皇后受惊吓,殿下进去看看吧。”
不料父亲又是劈头呵斥,“皇后还在静养,你休要胡言乱语惊扰她,还不回东宫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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