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綦大笑，“纵是勇悍老将，今日也叫他折戟在晖州城下！”
时羞窘，众人俱是低头失笑。
萧綦也笑
笑，旋即对诸将正色道，“时辰不早，众位暂且回营歇息，轮值守夜，务必养精蓄锐，不可有半分松懈！”
“是！”众将齐声遵令，当即退下。
城头夜风猎猎，萧綦携
手，沿着城楼走去。
静静依在他身边，只想没有征战、没有杀伐，直這样走下去，走到天荒地老也好。
过风氅，温柔凝视，却只淡淡道，“城头夜凉，回去吧。”
那莽豪将军忽哈哈笑，冲抱拳道，“想不到王妃个娇滴滴女子，竟能妙计破城，实在是女中豪杰，俺老胡佩服得紧呐！”
怔，听他粗豪之言甚觉有趣，欠身笑道，“胡将军谬赞。”
宋怀恩与牟连相顾而笑。
萧綦负手微笑道，“這是征虏将军胡光烈。”
“晖州战，就在今夜
？”驻足叹息。
萧綦侧目看，不掩赞叹之色，“可惜你生为女子，枉费如此将才。”
“若不是女子，岂能与你相遇。”回眸笑，“你這般虚张声势，自然事有蹊跷。謇宁王小心翼翼试探数日，只怕耐心也快耗尽。”
萧綦颔首而笑，抬手指向河岸南面，“謇宁王年老多疑，亦知用兵之道长于攻战，素喜以攻为守。而今他连日试探，都不见出阵，必定怀疑不在城中。殊不知，恰与你们缓兵之计不谋而合，前番是实，今日是虚，恰好虚实颠倒。此时故弄玄虚，继续虚张声势，便越发要他起疑，令他以为至今尚未入城，晖州空虚，大可放手来攻。若不出所料，今日寅时，河面雾浓，謇宁王便会渡河而来。届时先放他前锋登岸，待大军渡河过半，便将他拦腰截断……”
眼前亮，接口道：“届时收网获鱼，瓮中捉鳖，果真痛快之极！”
有人接口道，“此人混话最多，人称莽将军。”
众人哄然大笑，胡光烈无奈挠头，却也不恼。可见私下里，這班将领向与萧綦説笑惯，叫人看来其乐融融，果真是同袍手足般。见众人言笑随意，牟连也不复之前拘谨。
萧綦对牟连大加赞赏，赞他行事缜密，此番夺下晖州，当属牟连居功至伟。
牟连忙谦辞，少不得又将与宋怀恩、庞癸等人赞颂番。
胡光烈嘿嘿笑，冲旁人挤挤眼，“咱们王爷和王妃可真是对儿绝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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