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赢又如何?”萧綦陡然怒,“萧某身经百战,赢得还少!区区个晖州赢来又如何?可若是输你,到哪里再去找个王儇?纵然输十个百个晖州,也不能……”
他怒视,句话到嘴边,却不肯説出口。
“也不能什?”心中明明知道,依然轻声问他,笑意已忍不住浮上唇边。
萧綦瞪半晌,无奈叹,将狠狠揽紧,下巴轻抵在颈侧,“也不能……输你。”
這般柔情蜜语从他口中説出,似有千般艰难,万分沉重。
不愿睁开眼睛,默然侧首向内。
“不想看见?”他手指抚过鬓发,语声温暖低沉,“之前是谁疯样奔到马前?”
提及当时,顿觉心软,睁眼静静看他。
他眼底尽是红丝,下巴渗出湛青层浅浅胡茬,满面都是倦色。
再也硬不下心肠,伸臂揽住他颈项,幽幽开口,“到底几天没阖眼?”
竟让這副样子出来。”
身后诸将随行,相隔不过丈余,他竟朗声大笑,“你连整座城池都敢夺下,這时倒怕羞?”
有低抑笑声从后面传来……羞窘难当,再不敢接口与他调笑。
回到府衙,便跳下马背,头也不回地往内院而去,心下暗恼,赌气不去睬他。
等匆忙沐浴更衣,梳妆整齐出来,玉秀説王爷已去营中,并未来过這里。
笑
他笑笑,并不答话,只将拥住。
“王妃,此番你做得很好。”他正色望住,“本王甚为钦佩。”
时愕然,未及开口,却听他话锋转,厉色道,“可是阿妩,即便你有通天彻地之能,也不屑拿你安危,来换区区座城池!”
“什凶险不曾见过,即便謇宁王夺下晖州,也无需忌惮。”他已是声色俱厉,“你本有机会全身而退,却擅自发难夺城……需知刀兵无眼,当日若有半分差错,就算插翅赶来也捞不回你个全尸!”
此时想来,当晚确是万分凶险,也心知后怕,却仍坚持道,“可们终是赢。”
呆,旋即苦笑。他自然是以军务为重,日夜兼程赶来也未必是为。
黯然倚坐妆台,心下恼也不是,叹也不是。捱过连日惊虑忐忑,已是心力交瘁,好容易盼来他,本该满心欢喜却又莫名怅惘……他不在时,也独自人撑过来,错觉自己刀枪不入;而今他来,便回复原形,只愿从此被他护在身后,犹如宁朔那夜。
时间意兴阑珊,拆钗环发髻,又觉倦意袭来。
這两日着实太累,倚回锦榻,本想小寐片刻,不觉却又睡去。
朦胧间,有人帮盖好被衾,熟悉男子气息淡淡笼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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