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住,刹间,连呼吸也凝固成冰。
“你最好祈
终究无言以对,只缓缓抽回手。
他手仍僵停原处,瞬不瞬地看着,灼热目光渐渐冷却成灰。
虬髯汉子跟进来,将只黑色木匣捧到贺兰箴面前。
贺兰箴眼角跳,只手搭上那匣子,却犹疑不肯打开。
“少主!”虬髯大汉目光灼灼。
忽有线光,从门口照进来。
贺兰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身黑衣,披风拽地,与身后夜色相融在起。
跟随在他身后虬髯大汉,领八名重盔铁甲士兵,从头到脚罩在披风下,幽灵般守在门外。
他走到面前,静静注视。
“时候到?”笑笑,站起来,抚平散乱鬓发。
片刻僵持,他起身,转身离去。
及至走出门外,再未看眼。
又是日过去。
算起来,今晚该是他们动手时候,可无论贺兰箴还是萧綦人,都再无动静。
再没有人进来过,亦没有人送饭送水,被独自囚禁在這间斗室中。
。剧烈呛咳,每吸进口气息,都像刀子刮在喉咙,羞愤与痛楚交加,冷汗透衣而出。
他唇,冷冷贴在耳际,“佳人楚楚,见犹怜。”
口中尝到丝浓重血腥味,不知是嘴唇被咬破,还是喉间呛出血,却已不觉疼痛。
肌肤痛,被屈辱愤怒所淹没。
他俯身,将压倒在床上。
贺兰箴脸色比方才更加苍白,指尖颤,终究还是掀开匣子。
匣中是条普通玉版束带。
他小心地取出玉带,亲手束在腰间。
往后瑟缩,躲开他手指触碰。
“别动。”他扣住双手,面色如罩寒霜,“玉带中藏有最烈性磷火剧毒,旦触动机括,磷火喷发,立时引燃,丈许内切皆会烧为灰烬。”
贺兰箴突然攥住手腕。
月光下,他脸色苍白如雪,手指冰凉,薄唇微颤。
怔住,忘挣脱。
“若你不是你,……”他忽然语塞,痴痴看,满目恍惚,似有瞬软弱。
心中微震,垂眸,隐约有些明白,却又不愿相信。
唇上、颈上、手腕、胸前……都留下淤青痕迹,或磨破伤口。
入夜,室森暗。
蜷缩床头,努力拉扯衣袖领口,想遮住這些不堪入目伤痕。
可是怎拉扯,都不能遮住被羞辱痕迹。
狠狠咬唇,仍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不挣扎,亦不再踢打,只仰头,轻藐地笑。
“贺兰箴,你母亲正在天上看着你。”
贺兰箴蓦地全身僵,停下来,胸口急剧起伏,面色铁青骇人。
看不清他目光神情。
仿佛切凝定如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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