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抿唇,极力抑制心中羞愤,不肯被他窥破半分窘态,只冷冷道,“舍下家事,何足为外人道。”
“天下皆知你委屈,王妃又何必强撑颜面。”他微笑,言语却歹毒万分。
“你非,又怎知委屈。”傲然道,“萧綦纵有万般不是,也是王儇夫婿,由不得外人诋毁。”
他不语,定定看,半晌方叹息声。
“王儇。”他若有所思,低念名字,蓦然抬眸看,“你为何不趁机杀,
“谁将你缚住?”他皱眉,“手给。”
他探起身子,伸手来解腕间绳索,手指瘦削纤长,凉凉只带掌心点暖意……有些像子澹。
子澹手,苍白如玉,却温暖轻柔。
“都淤青。”他握住手腕。
抽出手,退开步,静静注视他。
觉醒来,那少女小叶将领出,解开绳索,带去后院,不由分説推进间毡棚。
竟然有桶热水,还有干净粗布衣衫。
深深吸口气,将全身没入水中,顾不得管他们有什目,浑然忘却身处险境,只觉有桶热水洗澡,便已是天大幸事。
换上干净衣物,挽起湿发,神清气爽地步出毡棚。
小叶姑娘二话不説,上前又将双手捆绑,麻绳特意扎得紧又紧。
,“住手,小叶!”
佝偻长须老者从那门后掀帘而出,沉声道,“少主吩咐,不可对王妃无礼。”
“少主怎样?”那少女顾不得理,忙扯住老者急问。
老者淡淡看眼,“服药及时,已无大碍。”
众人忙于照顾他们少主,将再次押回地窖。
他亦沉静地看,良久,忽轻慢笑,“后悔救?”
“举手之劳,无从后悔。”淡淡道。
他沉默片刻,忽又冷笑,“萧綦杀人如麻,倒娶位菩萨心肠王妃,可笑,可笑之极!”
亦笑,“将军若不杀敌,莫非还学医士悬壶济世?”
他冷哼,“你倒很会维护夫婿,可惜豫章王不识怜香惜玉,如此佳人,却被冷落空闺三年。”
忍痛对她笑笑,“你穿男装不好看,你家少主应当多准备套女装。”
她气红脸,在肋下狠掐记。
姑姑説过,女人折磨女人,比男人狠多。
又被带到那位少主房中。
他依然倚躺榻上,幽深目光在面孔上流连半晌,移到手上。
這次,大概是为防再次逃跑,将双手双脚都以麻绳捆绑。
地窖门重重关上,黑暗中,对自己苦笑。
幸好心存善念,否则不知要被他们怎样折磨……早知道跑也是白跑,倒不如多卖些人情给那少主。
但愿好人有好报。
未料到,好报果真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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