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运辉笑：“以前
没号脉，乱开药方。红伟哥暂时不要请其他几个，还是让跟大哥单独谈谈。”
“好，你们慢慢聊，让老婆做几个菜。”
宋运辉点点头：“大哥会发动群众，却不大会团结群众，幸好还有红伟哥你这样
兄弟朋友不离不弃。呵，门口树都长这
高
，你们都没钥匙？”
红伟站门口打门再三，又仰头叫好半天，都没听见雷东宝在上面有任何动静。宋运辉仰头站着想，雷东宝究竟是真没听见，还是假没听见？这时候他注意到，雷东宝家窗户还是过去那种老式木框窗，风吹雨打，木框上油漆早已脱落，老旧不堪。而周围其他人家大多已经改头换面，换成铝合金窗。宋运辉想，雷东宝或者是做人不拘小节，也或者是跟不上时代，但总之是对潮流变化不敏感。
不断有人听见叫喊声探出头来瞧，又看到红伟身边宋运辉而好奇，好多人认识他，自认有头有脸就赶紧过来握
下手
非小雷家出现在眼前，他这才能将看过报表、梁思申描述和小雷家发展联系在起。他让红伟停车，步行走进村子。红伟后面缓缓跟着，开着车窗大声指点给宋运辉听，这是什，那又是什。
宋运辉自己是做工程步步进阶，看着这大规模安装场面，又想到红伟找杨巡所说技术人员纷纷离职，他连连摇头，安装工程千头万绪，需要个极其内行领导班子，类似小雷家现状要搞好眼前这大摊子，他凭经验觉得难。他又回头向红伟确认：“你说那个技术骨干没回来吧？”
红伟道：“那个没回来，但等回来，工程师又走三个。”
宋运辉点头，心说即使资金不出问题，这大规模安装工程也肯定是问题不断，进度必然是跌跌撞撞。没想到小雷家搞十多年，至今依然保持土法上马风格不变，这种管理意识，若不是过来亲眼看，还体会不到。
路上照旧脏，风吹起来扑面细灰。宋运辉且行且问，红伟将车子开到空旷处也停住下车，跟着他起步行。他们不急着去雷东宝家，两人起先将几家工厂大致绕圈，才往回路走。
红伟避开来来往往村人，轻声问道：“宋总，你看呢？怎救才对？”
宋运辉摇头，“没救”这两个字在舌尖转个圈，又咽回去：“需要动大手术。”
红伟却松口气，道：“只要还能动手术就行，等下让其他几个人也起来听你指点。”
“不敢说指点，红伟哥，们讨论。可是……担心是大哥，他能不能转变观念。”
“书记说你曾叫他削掉半产能，组织最精锐力量强攻，他说他绝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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