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最大障碍竟是雷东宝。
宋运辉作为个多年从事企业管理人员,心里也知道今天雷霆浮肿虚胖,这个时间砸钱进去人是傻瓜,但是他方面希望着雷东宝或许又有神来笔,方面心里割舍不下那块他姐姐幸福过土地,他心里有些不愿想不敢想,甚至还不愿听取梁思申理智分析,反而失去果断。可是他又怎能果断?难道打电话去让雷东宝退位?他可记得清楚呢,雷东宝早说过,雷霆是他雷东宝。
梁思申难得见宋运辉优柔寡断,也不打扰,拔锦云里所有电话插头,领可可上去睡觉。她也烦着呢,刚才梁大舅舅跟她明人不说暗话,指示梁大那边烂摊子必须处理好,否则影响全家,包括宋运辉政治前途。被梁大舅舅这提醒,她才想到宋运辉刚才表态她会帮忙并不是敷衍。她才想到即使宋运辉不受牵连,也会被梁大舅舅迁怒,话都说出来,还能做不出来?相比之下,她真觉得雷东宝事情根本不算什,雷霆那边只要雷东宝肯退,谁也不可能抹平小雷家村上面集体资产,死样活气地总能撑着不倒。而她这边……天哪,还都拿她这个吃过几年洋墨水当救世主呢。可那摊子有那容易救吗?她脑袋乱哄哄,现在唯希望今天能睡着,明天睁开眼睛是个大晴天,什事情都已经结束。她没跟宋运辉说,则丈夫正被雷东宝事儿纠缠,则……她想到宋运辉越过她跟梁家亲戚那多联系,他还能有什态度?她不敢让他表态,那是让他难堪,也是让自己难堪。她忽然发觉很多事都没意思,爸爸那样,妈妈那样,丈夫也那样。她想到外公官僚论,夜翻来覆去,无法入睡。
朦胧之中,她无法不得出最后结论,她依然得保护他们。她得想方设法地堕落,与梁大同流合污,让梁大脱罪,而且她似乎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。
第二天起早饭,梁思申实在独自承受不住压力,忍不住冒出句:“举报呢?”
外公脸“怜惜”地看着外孙女,“关切”地问:“你几岁?你确信你精神正常?”
梁思申顿时泄气,都不用再看宋运辉神色,就知道自己很傻很天真,或者说是狗急跳墙,那,摆在她眼前路有且只有条。她默默地做着咖啡,两眼不时看向起床就动个不停可可,大约只有那小孩子,才可以切言行完全发自内心。她做完咖啡,反常地拿杯上楼去,并叮嘱大家别打扰她。宋运辉没阻拦,但看着梁思申上去,总觉得她似乎是踩在荨麻路上,步步荆棘。外公瘪着嘴看外孙女消失在楼梯上,良久没有吱声。
梁思申捧着咖啡,昏沉沉脑袋却非常清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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