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楼,正好与满月同辉。
杨巡流连着,有些不舍得走开,倒还真希望上面砸个蛋糕下来,两人再玩会儿。他想想,又打个传呼:“上来坐会儿,行吗?”他看到任遐迩缩回头去,过会儿又探脑袋出来,冲他摆手。他其实也知道任遐迩肯定拒绝,半夜三更,任遐迩肯开这个口,就不是任遐迩。他只得怏怏而走。他满希望任遐迩就跟杨逦样直看到李力车子离开才撤退,但他走出几步回头看眼,人家早关门打烊人毛子都不见。杨巡讪笑,这到底算什关系啊。
但他凭自己多年识人本事,认定任遐迩是个好太太人选,问题是宣布关系容易,真想变成太太麻烦,这聪明能干人,哪是肯勉强屈就,看来任重道远,他得好好走“追求”这个步骤。
半路上,终于等到杨速电话,杨速说杨逦哭得面无人色地躲在家里,还好,在家。杨巡听后指使,让杨速不管杨逦爱不爱听,把当初两兄弟出门卖馒头艰辛和刚到东北时候艰辛都告诉杨逦,让杨逦知道,挣口饭吃并不容易,让杨逦也知道,大哥二哥养她到现在,并不是轻而易举。
但杨巡心里并不指望任遐迩这个主意能奏效。若能奏效,以前也不会妈妈才刚去世,杨逦整半年不体谅他。杨速今天能说得杨逦上进便罢,如果不能,他除把杨逦捉来捆在身边,还有什办法?杨逦毕竟已是成年人。
他最寒心还是前天与杨逦在上海说起他和李力公司实力对比时候,杨逦对他不屑顾,看得出杨逦直瞧不上他,那很伤他心。他当初弃学养家并非没有怨言,但他是老大,他必须这做。这多年走下来,他把弟弟妹妹都送去读高校,能读多高就读多高,他心里当然是有份得意,他不求弟弟妹妹回报,但私心里当然希望弟弟妹妹们能记住他好,可是杨逦直不是很瞧得起他样子。为什?无非就因为杨逦口口声声说他档次低,因为他只初中毕业,可他只读初中那是为谁?他看出杨逦这人没良心,但愿那是任遐迩所言,杨逦刚走出校门没吃苦头,不知好歹。今晚让杨速给杨逦忆苦思甜,这是他给杨逦最后机会。
回到包厢,大家都玩得高兴,基本没人意识到他已经离开近个小时。他也是若无其事地投入“战斗”,呼五喝六地与大伙儿赌酒起哄,手搂着个三陪。酒过三巡,杨巡才想到任遐迩说他更乱,他则是刚向任遐迩保证以后不会。他不由笑,指挥身边三陪女去夹攻这个包厢里老大。但他不清楚他心中阶级斗争那根弦能不能天天紧绷,绷到什时候。他想任遐迩也是书生脾气,不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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