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平原玩味地微笑:“真话?”
“真话,你又不是不知道
机过去,才敢再进小雷家货色。雷东宝没怪韦春红当初不帮忙,他知道这饭店是韦春红命根子,韦春红曾跟他说起刚守寡时候没收入,带着个儿子穷怕,幸好开个小饭店才算找到活路,因此能让饭店风吹草动危险,韦春红都赶紧避开。不过雷东宝也知道韦春红因此对他心存愧疚,他乐得装作心有芥蒂,让韦春红千方百计来讨好他。
果然韦春红打来电话,要他快去快去,说今天有人钓只小脸盆大野生甲鱼卖给她,她炖锅甲鱼乌鸡汤。雷东宝听就馋,不等下班就要走,但忽然想到什,又打电话给陈平原。最近陈平原心情不好,总是要不接电话,要三言两语。今天秘书又是为难地说书记整理着整理着又关上门抽闷烟,电话概不接。雷东宝就留下话,说有那那大野生甲鱼,还有家养乌脚白凤鸡,要陈平原想吃话就去车站饭店,权当散心。
结果雷东宝人还没到,陈平原已经到饭店,韦春红差点郁闷至死,那锅汤,可是她用心炖给亲亲丈夫,都没假手高压锅,全是小火慢慢炖成。陈平原来,精华得分去半。雷东宝舍得,她可不舍得。
等雷东宝赶到,两人帮着韦春红搬来两扇屏风,在屋角隔出个小小天地,不受打扰地吃菜喝酒。陈平原坐下就叹气,说这几天都是送行酒,他都不想去。还是跟老哥们喝酒好,说是听雷东宝说菜,就知道是个有心。雷东宝不会花言巧语,陈平原是早知道,他图就是雷东宝不善说话清静。他说出来,雷东宝反而大笑,他清静?还是第次听说,人都烦他大嗓门。陈平原也无所谓,在雷东宝这个糙人面前更是懒得摆架子,他最近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肯露丝随和,架子早端得累,现在屏风隔,他门心思喝酒吃菜。
这甲鱼乌鸡汤还真是鲜,只大陶盆下放只小小石炉子,几块炭火烧着,汤越吃越入味。陈平原吃到半饱,才暂时放下筷子,喝口清凉生啤,对依然埋头苦吃雷东宝道:“说说话,别光顾着吃。”
雷东宝没停手:“你说,听着。”
陈平原酸溜溜地道:“现在县官不当,现管也不是,你跟说话也不耐烦。”
雷东宝奇道:“不是你不让说话吗?行,说。你到市人大,还是顶头上司,不也是市人大委员吗。”
陈平原不由得笑,叹道:“哪儿样啊。东宝,跟你说句实心话,你……算,这话说你以后得看低。”
“什话这狠?你跟说实心话,谢你都来不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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