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回家,她妈赶出来说,宋运辉打来电话,晚上有事不能通话,要程开颜不要生气,不愿抹就不抹,看着看着会习惯。程开颜脱口而出:“恶人先告状。”
宋运辉晚上有事进城与人谈,可心里总放不下原本清秀甜美蜜桃般程开颜
宋运辉上班看见女同事个个清清爽爽,满脸朝气,更是心烦。候着两节课中间,他打电话去金州总厂幼儿园。
程开颜听得是丈夫打电话来,很是开心,又听丈夫问起她新文眉,就笑道:“是呀,就是那种,不是全黑,全黑不好看。们都挑深蓝,蓝黑墨水那种颜色。你知道眉毛就淡,现在早上起来不用画眉毛,多偷懒呀。”
宋运辉听只会叹气,果不其然。“能不能抹掉?想办法去掉,太难看。”
女人最恨被人说难看,程开颜也不例外:“不抹,也没法抹。是你落后,你该看看电影画报,外国演员都是这画眼线眉毛,越浓越好,人家还五颜六色呢。们幼儿园阿姨大半都文,都说好看。”
“怎会好看,眼睛跟熊猫样能好看吗?想想前年健美裤,你们幼儿园也是人人条,现在谁还穿健美裤?流行未必好看,流行或许是恶俗,抹吧。”
程开颜头热心,被丈夫又是“不好看”又是“恶俗”地指责通,满心不快,脸色都变,愤愤地道:“你每天不见人影,来个电话就指手画脚。你倒是早早把们娘俩搬去你那儿啊,也好让你天天管着。”
“不是跟你说嘛,东海项目波三折,现在好不容易绝境逢生,这儿有实际困难……”
“你别强调你困难,也难,还个人带着小引,更难。”程开颜气得想摔电话,净是他理由,她就没理由吗?但意犹未尽,又对着话筒尖叫:“你别总命令人,你腔调太难听,爸爸做那多年官也从不命令,你算老几!”说完气呼呼地摔电话。
但没意气昂扬多久,忽然阵惧意袭上心头。爸爸说过,宋运辉现在不知拿什办法暗中掌控东海项目大权,呼风唤雨,威风点不亚于当年全盛时期水书记。对于水书记,她至今还是仰视,不敢违逆,但对宋运辉呢?这得意宋运辉会不会抛弃她这种没文凭没姿色妻子?她怎可以在两地分居这久情况下对宋运辉发火,他要是火大,会不会这就改变两人关系?
程开颜越想越怕,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。旁边老师都来相劝,七嘴八舌什话都有。程开颜真想立刻打电话回去跟丈夫解释,可是这儿是幼儿园,她不便乱用长途电话。她挂着泪水也无法上课,让别老师代,自己闷哭节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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