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李笑骂：“你还跟
提喝酒，你那个村支书大哥上回害得吐
床，你大嫂等着找你算账。”
杨巡锁上抽屉，笑嘻嘻直送老李到门口，看着他骑上车走
才回。眼看日头已经西斜，他整理出些零钱，把今天赚
凑个整数，存到火车站口银行里去。回来就招呼着大伙儿打烊，亲手扇扇地关上窗户关上门，夜色瞬时降临宽大市场。
如今给杨巡帮忙是杨母从村里物色两个二十来岁小伙子，也都姓杨，算是有些七拐八弯远亲。两个人跟
领导，你今儿个先回去，明儿找上你们计生办说话去。才多大事儿呢。兄弟路辛苦，路上小心。”
老李这个本地人连推带拉将壮汉赶出市场，那壮汉点多闲话都没有，笑嘻嘻打趣几句还真走，仿佛到此游，游完拍屁股走人。杨巡在边儿看着太有感触，事情难道就这
简单解决？等老李转回，他怔怔地问：“那人没说啥？”
“说啥呢，都没听说还有收这个计划生育管理费。以后不会来，说。”
杨巡掏抽屉摸出几张单据给老李：“大哥你看，这都是些会计都不收条子，都不知道收什费，你要是每天都在就好，他们看见你什话都没，看见什话都说。”
老李拿来单子看，有些单子上写字跟狗爬似，好不容易才辨认出意思来，那收费项目真是匪夷所思。他有些感触：“你们南方人来东北挣钱，难啊。到底是们东北人地盘，你们总得为地方建设做点儿贡献。”
杨巡笑道：“今天已经算好。刚开始那几天，来都比顾客多，光应付他们都忙不过来。后来总算理出点头绪，索性自己找上门去送点人情，让他们别上门来。否则来顾客都以为这儿开店不规矩，以后人家还敢上门买东西吗？现在几个主要部门都摆平，今天来这个肯定不是那几个要紧部门，所以不理他，来人也知道自己没来头，只会虚张声势几下，看没人应他就走。”
老李看着杨巡笑道：“这都谁啊，别理他们，你规规矩矩做生意，还怕关你店面不成？”
“可不能不理，他们不管你们国营集体企业，管起们来跟捏死个虱子要命。还是主动送上门去吧，还能换个人情。等他们派人来罚，交出去钱更多，还挨罚受气影响生意。大哥，那叫坦白从宽，抗拒从严。”
老李听哈哈大笑，抬眼见杨巡手下已经骑着黄鱼车从仓库拉来车货，便起身道：“走，你有摆不平人，找，帮你起找人。”
“哎，大哥你就别走，要他们把东西送去，你留着们待会儿起喝酒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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