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,戴娇凤能回来吗?杨巡心中压力前所未有地大。这压力,让他笑不出来,让他睡不安宁。
从春暖花开南方回到依旧肃杀东北第二天,杨巡请出老李铁塔般身材四个徒弟,在原址开门。整条曾经被称作江南电器街仓库区只有杨巡家门面开业,其他老乡要还躺在医院,要手头还没货,要还在观望,不敢做那第个开门出头鸟。可是不知是电器街名气做坏,还是因为只有家开门没有人气,整天没有生意上门,杨巡那些老顾客也暂时不敢要他东西,因为电器街被砸,这带出去东西名声太臭,大家虽然是多年生意朋友,可正当风头,还是稍作回避,以免被人误解。
而且,有几个看上去黑乎乎像煤矿出来人到店里吵闹,幸好有老李徒弟,本地人,又是身强力壮,吵闹人占不到便宜,怏怏而走。
饶是没生意,杨巡还是掏钱请老李几个徒弟晚上喝酒。回头,杨巡睡到仓库,回家形单影只,不免想起戴娇凤,心里更难过,不如看管仓库。
杨巡晚上躺在塑料臭气浓重仓库里想,没有生意怎办?戴娇凤给他八千块,付去运输费,还有修理仓库费,已经所剩无几。而看来那些煤矿工人并无罢休意思,如果天天请老李徒弟过来看场,总不是长远之计。加上每天吃喝,这种只岀不进日子,他算算口袋里钱,最多只够维持两三天。那,他是不是必须做点什来找回过去人气,并打消老顾客顾虑?可是,他有什办法?
杨巡思来想去,夜不能寐,伤臂隐隐作痛。受伤之后几乎没有好生将养,反而更加操劳,而且没时间去医院复诊,杨巡都不知道他手臂会不会废。伤痛更消睡意,杨巡睡不着,索性起来走出门去。整条路没盏路灯,只有当头轮月亮,左右仓库依然破门破窗,环顾看去,黑洞洞瘆人,好像藏着什鬼怪。杨巡虽然小学开始就上山采山货贴补家用,经常天黑才摸下山头,可此时站在空无人电器街,夜风如鬼叫,冷月似白眼,他不由得泛起身鸡皮疙瘩。他在这清冷月光下,对着拖在地上长长影子,竟是满心害怕,满心无助,满心冷。
压力大得无边无涯,心里全是看不见希望忧虑。才刚不久前与戴娇凤那轻裘快马日子,现在想来恍若隔世。想到戴娇凤,杨巡眼睛更深,他不明白,非常不明白,他发誓,总有天他要问个水落石出。
可是,眼下又如何结束这只岀不进困局?
二十二岁杨巡从街头走到街尾,又从街尾走到街头,会儿拖着影子走,会儿踩着影子走,也不知走几趟,差点愁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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