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萍自己早急着说“不算不算”,雷东宝却大笑说:“算,算,明天带妈来,带保证书来,你们等着,哈哈。爸,妈,这下可以走,你们早点睡,明天等。”说完黑旋风样刮出去,留下宋家三口面面相觑,哭笑不得,觉得很是儿戏。宋母问女儿答应不,说女儿答应,他们也答应,但彩礼算不要求,可他们规矩人家女儿,结婚还是得按规矩来,定得要雷东宝找个德高望重媒人来说媒。宋运萍其实早答应,但叫她怎说得出口,见妈妈这说,她就用力点头。事情就这定下来。
雷东宝虽然赖皮得逞,但他认定萍萍就这定,路唱着“雄赳赳,气昂昂,跨过鸭绿江……”乘着微凉夜风回家。但他还是想到件事,保证书,虽然容易,就是那几句话,但问题是萍萍家都是文化人,他拿自己写保证书出去还真有点犯怵。他稍核计,不急着回家睡觉,先隔墙翻进村口雷士根家土围墙,月下打门求援。
士根开门见是雷东宝,大惊,伸手把将雷东宝拖进去,拖雷东宝个趔趄,手又捂到雷东宝嘴上。他探头侧耳观察番才关上门,这才拉惊讶雷东宝进自己房间,轻道:“出事,吃饭时候公社工作组来,先摸到你家,没找到人,又摸到老叔家,跟老叔吵很久,说到年前承包和砖厂事,说们承包是擅自瓜分集体土地,说们砖厂是小撮人侵占集体资产为自己牟利,挖社会主义墙脚。他们等半天等不到你,带着老叔回去公社。”
雷东宝张脸顿时墨黑。别人不知道,他不笨,他立刻想起年初跟老书记起守窑那夜,老书记说他会做事不会做人,肯定是有人因此告到公社,工作组下乡第个找是他,而老书记是替他顶罪去。
士根见雷东宝不说话,在边献计献策:“东宝,你还是去哪儿避避风头,明天他们肯定还得来找你。老书记在公社人面儿熟,过几天准能放回来。你不行,你当兵那几年,谁都不认识。”
雷东宝摇头,他哪可以做什逃兵:“工作组来,谁替他们领路?”
“还能是谁,但老猢狲没正经出面,闪闪,指你家路就溜,这是四只眼看见。老书记家是你妈带去,你妈没事。”
雷东宝面色铁青,把拳头捏得“咯咯”响,老书记四月份时候曾经忧心忡忡提起,说前书记老猢狲与上面有些人关系不错,年初承包到现在,老猢狲还什声音都没出,总是有点怪,果然,今天终于折腾出事情来。老书记原先提防着老猢狲纠集以前帮活跃分子扒砖窑搞破坏,走贯打砸抢路线,所以让砖窑里直留着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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