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,直跟到大队部。但雷东宝见老书记关上门,却什都不说,转来转去找什,心中狐疑,心说,别把老书记气糊涂吧,但刚才最先举手还是他呢。
终于,见老书记从桌底掏摸出条两尺来长板子,是他平时扔地上搁脚御寒,只见老书记抄起板子,雷东宝心中飞快闪过念头,叔肯定是火大,要打就让他打三下,让他出受骗上当气,多打不肯。老书记果然不客气板子抽在雷东宝屁股上,嘴里恨声道:“叫你骗!”雷东宝听不对劲,回头看,果然老叔脸老猫胡子,在偷笑呢,他不等第二板子下来,飞身夺门而逃。老书记板子打空,却笑出声来,将板子冲雷东宝背后扔过去,嘴里却大喊声,“操你娘,干得好!”见雷东宝做事如此麻利,老书记都没好意思把砖窑事情拖到年后,裹紧棉衣出来想找老伙计商议,没想到晒场上早空空荡荡。
原来晒场上男人早蜂拥挤到田头,女人则是回家找来板子到田头找到自家男人会合,跟着红伟、老五他们为自家承包地竖上“界碑”,反而是四眼会计和四宝两个签合同桌前却是空空荡荡没人响应。冬日夜晚来得早,筋疲力尽红伟、老五很想早点回家吃饭歇息,但早有人燃起松枝要求挑灯夜战,人们竟是全体响应。无奈,红伟和老五也只能撑着,直将甲级地分完,松枝燃尽好几条,才告段落。而划得承包地人却依依不舍不肯离开地头,生怕别人拔移“界碑”似,天寒地冻都不足畏惧。更有人干脆站在呼啸寒风里现场办公商议怎组合,怎与人交换地块,个个热情空前高涨。
但是,接连两天,大队部签订承包书桌子面前,直空空荡荡,没几组过来签订。四眼会计此时已经服雷东宝,拿着名单满村子地找雷东宝而不是老书记想办法,直到大队养猪场才找到。
臭气熏天猪场里,雷东宝正与猪倌商量哪几头猪可以杀,哪几头猪留种。见四眼会计进来,他拿环眼盯着会计,却自言自语似道:“这猪连番薯藤都吃不饱,摸上去把骨头。你算算个人能分几斤。”
四眼会计每年都算,早轻车熟路,拿钢笔在手心手背算会儿,报岀个数字。
雷东宝不清楚四眼会计是怎算,问道:“下水怎算?猪头猪脚不能算在内,谁有钱谁买。”
四眼会计忙道:“向都是肉平分,猪血下水猪头猪脚谁出钱谁买,另外留只猪头,大队干部聚餐。”
雷东宝想到他们当兵时候连长指导员与他们个锅吃饭,有时抢任务抢时间,好菜还留给突击队员吃,这个大队倒好,干部比群众吃在前头。统共才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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