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知道爸妈现在哪里,爸妈火车下午就到海市,没钱不知去哪儿吃什……而眼下正是天寒地冻,二老小在寒冷中如何吃得消。她连忙跟章明松打个招呼,跳起来就走,打辆出租直奔火车站。她希望身上没钱爸妈走不远,就在火车站转悠。跳上车,她就落泪,悔恨,她无法抑制地悔恨。万爸妈在这寒夜中有个三长两短,她该如何自处——
即使再厌恶哥哥,樊胜美此时也不得不给哥哥打电话,询问爸妈有没有去电报平安。但出乎意料是,哥哥手机关机。再拨打嫂子电话,依然关机。樊胜美心中更慌,被苦主抢逼围哥哥此时不应关机啊,为什?爸妈携雷雷投奔海市,哥哥手机关机,嫂子手机关机,这切背后,似乎隐藏着更大祸害。
慌乱之中,樊胜美调出王柏川号码。但接通王柏川手机之后几秒钟,就被掐断。樊胜美在昏暗出租车后座陷入茫然。为什,今夜都怎,出什大事。
跳下出租车,樊胜美钱包也变得与脑袋样空空荡荡,而在她空空荡荡脑袋里,起码有件事她有印象,那就是她几张银行卡上都没几个小钱,她本来勉强维持着生活,等待月份发工资,现在父母起来,银行卡唯有透支。面对着黑夜中似乎无边无涯火车站广场,樊胜美满心恐慌。而不断有面目不清人从她身边游荡过去,有戴帽子,有戴口罩,有竖起领子,有大围巾遮蔽,每个人似乎都不怀好意,每个人都让樊胜美心生恐惧。而她,即将穿插于这些人之间,细细翻查火车站南广场北广场角角落落。
忽然,手机响。樊胜美恐慌地环视下周围,赶紧找到处灯光稍微明亮点儿靠墙处,才敢掏出手机,起码,靠着墙,就不会有人从背后突袭抢手机。打电话来是王柏川,开始就满嘴道歉,樊胜美这才终于如溺毙前抓住根稻草,大吼道:“干嘛挂电话,干嘛挂电话?”
王柏川差点被击晕,“对不起,对不起,刚才正好在你哥对门邻居家里说话,不方便接你电话。你还好吧,别哭……你这是在哪儿?这晚还没回家?”
“这到底都是怎回事,怎回事?哥来短信说爸妈来海市,现在满世界地找他们。哥电话又不开,谁知道他把爸妈怎,要死,全要死。”
“镇静,镇静,你向很大气镇静,深呼吸。先听说说你家。刚才先去你父母家,家里依然亮着灯,好好。难道是唱空城计?”
“昨晚,你说昨晚他们也是亮着灯,好好。他们不会还在家吧?真希望他们还在家,不是在火车站周围流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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