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秀男先生,谢谢你,太谢谢你。”苗子愉快地接受腰带,也站起身来。
“要道谢话,请向千重子小姐道谢好喽。”秀男嘴上虽这说,但是他为能给这位杉村姑娘织腰带,心中充满喜悦,感情激动不已。
“恕唠叨,时代节那天请定来,别忘,在御所西门——蛤御门等你!”
“好吧!”苗子深深点头,“穿上过去从未穿过和服,系上腰带,准会很难为情……”
在节日甚多京都,十月二十二日时代节,同上贺茂神社、下贺茂神社举办葵节
苗子候地满脸诽红,赶紧把头发捋在起,卷上去,然后准备用衔在嘴里发夹别上,可是夹子散落地,不够用。
秀男看见她这种姿态和举止,觉得实在动人。
“你也留长发吗?”秀男问。
“是啊。千重子小姐也没有剪掉嘛。不过,她很会梳理,所以男人家几乎看不出来……”苗子慌里慌张地连忙戴上头巾,说:“实在对不起。”
“在这儿,只给杉树修饰,而自己是不化妆。”
诉她:
“不用管它好喽。”
然而,苗子每次打这间小房子门前走过,总觉得自己老远老远就比别人先闻到桂花香。这毋宁说给苗子带来悲伤。
苗子把秀男织腰带放在膝上,感到沉甸甸。它激起她万千思绪……
“秀男先生,已经知道千重子小姐下落,以后尽量不再同她来往。不过,承你好意,和服和腰带,穿次就是……你会理解心意吗?”苗子真诚地说。
尽管这说,她也淡淡地涂上口红。秀男多希望苗子再把手巾摘下来,让他看眼她那长发垂肩姿态啊。可是,怎好开口呢。这点,苗子慌忙戴上头巾时候就意识到。
狭窄山谷西边山峦开始昏暗。
“苗子小姐,该回去吧。”秀男说着站起来。
“今天也快歇工……白天变得短啦。”
山谷东边山巅上,耸立着排排参天杉树。秀男透过杉树树干间隙,窥见金色晚霞。
“会理解。”秀男说,“时代节你会来吧。希望看到你系上这条腰带。不过,不邀千重子小姐来。节日仪仗队是从御所出发。在西蛤御门等你。就这样决定下来好吗?”
苗子脸颊泛起淡淡红晕。好阵子,她才深深点点对岸河边棵小树,叶子呈红色,映入水中影子在荡漾着。秀男抬起脸来问:
“那叶子红得很鲜艳是什树呀?”
“是漆树。”苗子拾起目光回答。这瞬间,不知为什,梳理头发手颤抖,把黑发结弄散,长发直垂落在双肩上。
“嗳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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