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些时候他就说阿雪会跳舞吧。足足说十五遍呢。”
“喂,阿雪,女人头回就被这种男人缠住,是生耻辱哪。让他挨到第十五回再说。”
仓吉依然露出洁白牙齿,边笑边站起来。
“噢,老板娘吩咐,要扫扫晒台。”
“晒台?”阿雪说着把拉窗打开,不由得喊起来,“哎呀,满是落叶哪。”
客人,就这样把他留下来。因此每年这个时节,旅馆人就想起他来,说:“今年仓吉也该来啦。”
记得有回,依然是在繁忙夏季里,旅馆老板远房亲戚加代姑娘来帮忙。入秋头天,空房渐渐多起来。仓吉每晚都同加代起去逐间关闭客房挡雨板。他们还曾在深夜里双双到河边去洗温泉澡。
此后即使被撵出旅馆,可到新年,他又若无其事地回来。有人粗心大意,又让他来帮忙。
可是,阔别三个月,春上他从镇上寿司铺寄来封信。是写给十六岁少女阿雪,他五十地告诉阿雪,他从这儿女人那里染上病。
接着,夏天里他又回到她们所在旅馆。今年秋天,他总是跟随在阿雪后边,同她起去关客房挡雨板,洗刷澡塘,拾掇客人床铺。阿雪舞蹈是在艺伎馆里学来,他还成阿雪舞蹈观众。
撒满晒台,与其说是黄色落叶,不如说是绿色落叶。昨夜,秋风刮得很凶猛。
晒台在她们房间窗外。
她们房间大五屉柜涂上黑漆,雕刻梧桐花与叶形家徽;像铁壶把手环,早已生红锈。这些昔日农家家具,现在用来放换洗衣物,还放客人浴衣和床单。十叠宽房间里,每个角落都堆放着摞摞客用被褥和坐垫。她们包袱则同布头和空箱起,凌乱地放在壁橱里。破旧化妆台、空肥皂盒做梳妆盒、旧三弦琴、破洋伞等都放在五屉柜上,或放在墙壁搁板上。到
但是,阿泷闯进他们舞场。
“喂,阿雪,脚下留情,别把榻榻米跳破啰。已经有些破。”
“什呀,仓吉想吸点灰尘呢。说什体验城市气氛。”
“对,对,记得有个讨厌学生哥,让别人打扫房间,他却直勾勾地望着人家。人家让他躲开,他却说:偶尔吸点灰尘也好嘛。还说什山里空气太新鲜,扬起点尘埃倒有点城市气氛。赶巧阿雪过来擦地板,说:‘那,这桶脏水是什气氛?’这个坏姑娘问得好,可不是嘛……喂,仓吉,你挺舒坦,望着阿雪,体验到什气氛啦?”
“你这个人呀,以为这样做就是奉承人。真愚蠢。”阿雪说着,把手中剩下把扇子,啪声又扔在仓吉膝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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