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是,你就那样告诉他,怎样?”
她们好像在议论。可能是千代子说牙齿不整齐,舞女才说出镶金牙话吧。她们无非是议论长相,不至于不愉快。由于已有种亲切之情,也就没有心思去倾听。她们继续低声谈论阵子,听见舞女说:
“是个好人。”
“是啊,是个好人样子。”
“真是个好人啊,好人就是好嘛。”
还在汤野时候,就想跟她要这把插在她额发上梳子。所以她用这把梳子梳理狗毛,很不舒服。
和荣吉看见马路对面堆放着许多捆矮竹,就议论说,这些矮竹做手杖正合适,便抢先步站起身来。舞女跑着赶上,拿来根比自己身子还高粗竹子。
“你干吗用?”
荣吉这问,舞女有点着慌,把竹子摆在面前。
“给您当手杖用。捡根最粗拿来。”
学事。完全是东拉西扯,漫无边际。
约莫等十分钟,三个年轻人爬到山顶。阿妈晚十分钟才到。
下山时,和荣吉有意殿后,边慢悠悠地聊天,边踏上归程。刚走两百多米,舞女从下面跑上来。
“下面有泉水呢。请走快点,大家都等着你呢。”
听说有泉水,就跑步奔去。清澈泉水,从林荫掩盖下岩石缝隙里喷涌而出。姑娘们都站立在泉水周围。
这言谈纯真而坦率,很有余韵。这是天真地倾吐情感声音。连也朴实地感觉到自己是个好人。心情舒畅,抬眼望望明亮群山。眼睑微微作痛。已经二十岁,再三严格自省
“可不行啊。拿粗人家会马上晓得是偷来。要是被发现,多不好啊。送回去!”
舞女折回堆放矮竹捆地方,又跑过来。这回她给拿根中指般粗。她身子晃,险些倒在田埂上,气喘吁吁地等待着其他女子。
和荣吉直走在她们前面,相距十多米远。
“把那颗牙齿拔掉,装上金牙又有什关系呢?”
舞女声音忽然飞进耳朵。扭回头来,只见舞女和千代子并肩行走,阿妈和百合子相距不远,随后跟着。她们似乎没有察觉回头,千代子说:
“来,您先喝吧。把手伸进去会搅浑。在女人后面喝,不干净。”阿妈说。
用双手捧起清凉水,喝几口。姑娘们眷恋着这儿,不愿离开。她们拧干手巾,擦擦汗水。
下山,走到下田市街,看见好几处冒出烧炭青烟。们坐在路旁木料上歇脚。舞女蹲在路边,用粉红梳子梳理着狮子狗长毛。
“这样会把梳齿弄断!”阿妈责备说。
“没关系。到下田买把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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