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松林那边爬上来啊。”
“那边有路吗?”
“没有像样路,但是近呀。”
岛村惊讶地望望驹子。
“谁也不晓得来。厨房里虽有人声,可大门还没打开呀。”
“显得很柔和,不是很好吗?”
“靠不住啊。”
“讨厌,这说,你直盯着?”
“嗯!”驹子微笑地点点头,突然又像着火似地放声大笑起来,不知不觉地连握住他手指手也更加使劲。
“躲在壁橱里。女佣完全没有发觉。”
“起床吧!”
驹子站起来坐到他枕边。那举止非常像个家庭主妇。
岛村伸伸懒腰,就便抓住她放在膝上手,边抚弄着小手指头上弹琴磨出茧子,边说:“困着呢,天刚发亮嘛。”
“个人,可曾睡好?”
“嗯。”
或是与她肉体过分亲近缘故,总是觉得对肌肤依恋和对山峦憧憬这种相思之情,如同个梦境。这大概也是由于昨晚驹子在这里过夜刚刚回去缘故吧。但是,在寂静中独自呆坐,只好期待着驹子会不邀自来,此外别无他法。听着徒步旅行女学生天真活泼嬉戏打闹声,岛村不知不觉间感到昏昏欲睡,于是便早早入眠。
过不多久,好像就要下阵雨样子。
第二天早晨醒来,发现驹子已经端坐在桌前读书。她身穿普通绸子短和服。
“醒来?”她静静地说罢,瞧瞧岛村。
“怎啦?”
“你又起得那早。”
“昨晚睡不着。”
“你晓得下过场阵雨吗?”
“是吗?怪不得那边山白竹都打湿,原来下阵雨。回去,你再
“什时候?什时候躲进去?”
“不是刚才吗,女佣来添火时候嘛。”她想起来又笑个不停。脸刷地红到耳朵根,好像要掩饰过去似地拿起被头边扇边说:“起床吧。叫你起床嘛!”
“太冷。”岛村抱着被子说,“客栈人都起来吗?”
“不晓得,从后面上来。”
“从后面?”
“你还是没有把胡子留起来。”
“对,对。上次分手时你说过让蓄胡子。”
“反正你会忘记,算。你总是剃得干干净净,留下片青痕。”
“你平时卸下白粉,不也是像刚刮过脸样吗!”
“脸颊又胖吧?脸色苍白,没有胡子,睡着时候,脸儿滚圆,真有点怪哩。”
“睡醒?”
岛村猜想:她是在自己睡着之后才到这里过夜吧?他扫视眼自己睡铺,拿起枕边手表看,这才六点半钟。
“真早啊。”
“可是,女佣已经来添过火。”
铁壶冒出水蒸气,活像幅晨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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