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中风,还可以动嘴嘛。”
“说话也不清楚。不过,舞蹈嘛,他还可以用尚能动左手给你矫正,可三弦琴听起来令人心烦。”
“你怎知道?”
“当然知道罗。”
“良家女子倒不算什,艺妓在这偏远山沟里还能这样认真练习,乐谱店老板知道也会高兴吧。”
岛村不愧是岛村,他又陷入遐思。
“驹姐,驹姐。”这时,传来那位叶子低沉、清彻而优美喊声。
“嗯。辛苦啦。”驹子站起来走到隔壁三铺席大房间里。
“叶子你来。哎哟,全都拿来,这有多重啊。”
叶子没有言声就走回去。
不过,们是分开生活呀。被卖到东京时,只有他个人来给送行。最早本日记开头就记着这件事。”
“你们两人要是在那个港市呆下去,也许现在就在起生活吧。”
“想不会有这种事。”
“是吗?”
“还是不要为别人事操心好。他已经是快死人。”
“陪酒时主要是跳舞,后来让去东京学习,也是学舞蹈。三弦琴只模模糊糊记得点儿,忘也没人给指点,就靠乐谱啦。”
“歌谣呢?”
“歌谣嘛,是在练舞时听熟,算是勉强凑合吧。可是新歌大多是从广播里学来,也不知行不行。其中还掺进自己唱法,定很可笑吧。而且在熟人面前唱不出口哩。要不是熟人,还能放开嗓门唱唱。”她说着有点羞羞答答,摆好架势,好像在说“来吧”就等着对方点歌,直勾勾地盯住岛村脸。
岛村突然被她气势压倒。
他在东京闹市区长大,对歌舞伎和日本舞自
驹子用手指拨断第三根弦,换上新弦后把音试调好。此时,岛村已听出它音色十分清越。但打开放在被炉上鼓鼓囊囊包袱看,里面除普通旧乐谱以外,还有二十来册杵家弥七②《文化三弦谱》。岛村感到意外,拿在手里说:“就靠这些玩意儿练习?”
②.杵家弥七(1890—1942),长歌三弦专家。
“可不是,这儿没有师傅。没法子啊。”
“家里不是有个师傅吗?”
“中风啦。”
“但是,在外面过夜总不好吧。”
“瞧你,说这种说多不好啊。爱怎样就怎样,快死人啦,还能管得着吗?”
岛村无言以对。
然而,驹子还是句也不提叶子事。为什呢?
另外,就说叶子吧,她就连在火车上也像年轻母亲那样忘地照拂这个男人,把他护送回来;今早她又给同这个男人有着微妙关系驹子送替换衣裳来,她心里又是怎想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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