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离浜松那远,你还担心这个?”
驹子沉默会儿,身体暖和,安详地躺下来。突然无意中说出句:“那时还以为怀孕呢。嘻嘻,现在想起来多可笑啊。嘻嘻嘻嘻。”
她嫣然笑,突然把身子卷缩起来,像孩子似地用两只手攥住岛村衣领。
她那合上浓密睫毛,看起来好像是半睁着黑眸子。
翌日凌晨,岛村醒来,驹子已经只胳膊搭在火盆上,在本旧杂志背后乱涂乱画开。
“成亲去?”
驹子点点头。她说,浜松那个男人死皮赖脸地缠住要她同他结婚,可她怎也不喜欢他,真为难啊。
“既然不喜欢,又有什好为难呢?”
“不能那说啊。”
“结婚还有那样魅力吗?”
迎接滑雪客人筹备会将在这家客栈里举行,她是应召在会后举行宴会上陪客。她把脚伸进被炉,冷不防地来回抚摸岛村脸颊。
“奇怪,今晚你脸真白啊。”
然后,她把抓住他松软肌肉,仿佛要揉碎它似,又说:“你真傻啊!”
她已经有点醉意。散席后,她进来就嚷道:“不管,再也不管。头痛,头痛!啊,苦恼,苦恼!”在梳妆台前倒下,她脸上立即露出副令人觉得可笑醉态。
“想喝水,给杯水!”
“哦,回不去啦。女佣来添过火,多难为情呀。吓得赶紧起来,太阳都已经晒到纸拉门上。大概是昨晚喝醉之后迷迷糊糊地睡着
“真讨厌!不是这样嘛。这个人不把日常生活安排得妥妥贴贴,是安不下心来。”
“唔。”
“你这个人太随便。”
“可是,你同那个浜松男人是不是有什关系?”
“要是有,就用不着为难。”驹子断然地说。“不过他说,只要在这个地方,就不许跟别人结婚,不然就不择手段地加以破坏。”
驹子双手捂住脸,也顾不得把发髻散开,仰脸就躺下。不会儿,又坐起来,用冷霜除去白粉,脸颊便露出两片绯红,连自己也高兴得笑个不停。说也奇怪,这次酒醒得很快。她感到有点冷似地颤抖着肩膀。
然后,她轻声地开始谈起八月份因为神经衰弱,已经赋闲整整个月事。
“担心会发疯。不知为什,味苦思冥想,然而还是想不通,连自己也不明白。真可怕啊。会儿也睡不着,只有出去赴宴时,身体才好受点。做过各种各样梦。连饭也不能好好吃。在大热天里,把针截在铺席上,戳又拔,拔又戳,没完没。”
“是哪个月份出来当艺妓?”
“六月。不然,说不定现在已经到浜松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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