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商与霍不疑齐看他。
未时初刻,霍程行在四野开阔李家屋堡前与楼垚汇合。楼垚进帐后,为难道:“李阔抵死不肯开门,还站在城头破口大骂,言语间…言语间对朝廷甚是不敬…”
霍不疑放下舆图卷册,轻描淡写道:“那就不用多说,动手吧。”
少商闻言,献宝般让人将仅剩几箱火器抬上来,嘴里念叨着:“人最要紧,多用火攻,少些伤亡……”因是用于攻城,是以这两日她赶制多是爆裂效果好火器,这回她不吝成本,其中几枚轰天雷尤其威武雄壮。
霍不疑走过去,在箱中捡几枚翻看,笑下:“还是省着点,不要全用完。”
“不但如此,还刻意激怒田朔。三兄,你看田朔是个肯忍气吞声人?”
程少宫咽下食物:“当然不是!这人看就是睚眦必报,度量狭窄。”
“不错。适才嘲讽他容易被巫士欺瞒,还说更加无礼话——说,巫士骗你田公子钱点也不难,端看适才在祭场中,您姬妾众多却连个幼童都不见,显然您是子嗣艰难,话说您就没找个得相士看看,是不是您命中有坎,儿女缘薄啊……”
霍不疑面色稍霁,程少宫却听不下去:“你这话也太过。打人不打脸,揭人不揭短,尤其子嗣承续这种天大之事。”
“对呀,知道过,不过是有意。”少商两眼放光,“任谁来评理,都会说言语不当,欺人太甚。原以为田朔起码要找阿兄与霍大人理论,谁知,他竟然忍下去!这不是很诡异?”原本田朔当她皮薄肉嫩好欺负,就来讨些口头便宜,谁知口咬下差点崩牙,他反而隐忍不发。
他单手负背走出帐篷,白皙修长手指指向前方屋堡:“这座屋堡是用巨石垒成,你火器真能炸开?”
少商随站旁,自信道:“石头与石头也不
“不错。虽然与阿垚什都没搜到,但田家诡奇之处却愈发明显。”霍不疑点头,“你们察觉没?在田家屋堡内家丁护卫多是些老迈孱弱之辈。”
少商愣,回想起来:“诶,还真是啊。那大座屋堡,不论是护卫主家还是震慑乡里,少说也得有上百壮丁吧。”
“昨日向邻近田氏屋堡村落讨水喝时,观那些农人对田家甚是敬畏,就不信姓田是‘以德服人’。”霍不疑嘴角噙着丝冷笑。
“田朔哪来‘德’,缺德还来不及呢。”少商哂,随即正色道,“那他屋堡里那些壮丁都去哪儿?嗯,果然是不妥。”
程少宫叼着箸尖,斜乜着眼:“早说田朔不妥,不用你俩这样斟酌来斟酌去,看田朔面相就知道他不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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