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都下逐客令,袁慎与少商自是赶紧下车。
站在幽静市坊北侧,身后站着袁程两府家丁侍卫,目送霍不疑玄铁马车走远,袁慎与少商时无语。
“这人果然好本事。先出其不意进攻,将人说意乱慌张,待对手要发起反击之时,他却利落打断,退避三舍,待来日再计较。正所谓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,如此番,对手自然落于下风!”袁大公子长袖背手,如同点评战事般评价霍不疑。
少商望望天,低头:“那个……你要和退亲吗?”不是她灭自家威风,霍不疑发作起来,都城里没几个人能抵挡。
袁慎坚定道:“自然不退!之前是轻敌。前几日看他意气消沉,还当他死心,没想到今日忽然发难。当初你与他有婚约时,尚想过如何拆你们,如今怎会退缩!”
——可少商不样,她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,她亦不爱食这种虾。”
袁慎侧头去看未婚妻。
他能明白女孩这种深沉隐晦善意与骄傲,善意是她不愿宣太后因此‘疼惜’她隐忍,骄傲是她不愿人家以此为缘由来称颂她。
霍不疑看着少商,字句道:“只要是她认为无益之事,她会骗自己骗到深信不疑——她就是这样傻姑娘。”
少商避开他眼神,扭头大声道:“君侯莫要混淆视听,温泉虾与终身大事能样——与善见不会上你当!”
“什什?”少商不信,“你居然还打过这个主意!”
袁慎毫无愧色:“敢跟你担保,当年你第回定亲时,霍不疑必定也想过如何拆你与楼垚。不过
袁慎则联想更多。当年,萧夫人慢待亲生女儿,少商不止次表现出毫不在意,并且所有人都深信如此——所以,其实未婚妻并不如面上表现那样,‘真’毫不在意?
“尝闻霍侯沉默寡言,今日会,可见世人所言未必属实。君侯虽以武勋立身,如今看来,口才本事更胜筹。”袁慎缓缓道来,他十五岁起便以辩经博学而名动天下,这些年在论经台与尚书台来来去去,打交道不是爱争辩博士儒生,就是心机深沉权臣显贵。
如今,最初震惊退去,他收拾好心情,整肃以对强悍情敌,“然而霍侯再巧舌善辩,却有处,你怎知少商答应家亲事,是自欺欺人还是真心诚意?三言两语就想叫对手投诚,君侯未免托大吧。”
霍不疑再看少商,淡淡道:“若对手真是袁侍中,就好。”他对手从来不是袁慎。
袁慎不解,霍不疑却扣动车壁:“近日朝中为度田令争执不休,得回去议事——程府就在眼前,步行里路即可,就不再多送二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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