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少商告假回家准备证词,力求实事求是又不会引人遐思,袁慎则去廷尉府拜见纪遵老头,舌灿莲花小半个时辰,待三日后少商走入廷尉府后堂时,只觉得未婚夫办事真是靠谱极!——尽管太子很是失落。
纪遵将后堂四周全部清空,堂内只留书吏两人及数名心腹,原告方是四名缩头缩脑村妇,张要大马金刀坐在他们前头,以示撑腰;被告方只霍不疑人;堂上三人坐成山字形,从左至右分别是虎贲中郎将陈驰,太子,廷尉纪遵。
少商慢手慢脚进去时,原告方已经哭完顿,其中名妇人犹自哀嚎:“……眼睁睁看着父兄夫婿尽皆惨死,若非们侥幸躲在柴薪堆下,如何能逃过劫!纪大人,请为们做主啊,将这人面兽心之徒杀头示众啊!”余下三名村妇跟着齐大哭。
陈驰摇摇头,纪遵用力拍案几,勒令村妇们噤声。
张要得意洋洋:“别也不说,叫李思出来,好好说道说道!究竟为何要丧心病狂,残杀无辜村民!”
其实太子也把亲爹想太腹黑,上月他得悉张要意图出告霍不疑时,原打算悄没声息将事情压下算,并且原本他也没打算让养子提前回朝,毕竟不差那年半载,何必惹人非议。
直到某日觉睡醒,皇帝忽听说程少商已和袁慎订婚,拍腿懊恼之际,立刻想到可以用张要召回养子;后来因宣太后主动提出想见霍不疑,生性节俭皇帝就将张要省巴省巴下来,留待后用。
“朕是真被袁程两家婚事打个措手不及啊。”皇帝叹道。
太子重重应声:“谁说不是!这两家人对婚事太轻率!”——仿佛当初听说程氏终于有新郎婿时高兴不是他样。
少商耷头耷脑回到永安宫,将这事说与宣太后听,宣太后鼓励她好好作证,还贴心问她要不要告假数日,好静下心来回忆往事。
太子沉声道:“因淮安王太后病重,子晟来匆
少商阵无语,扭头去找袁慎,两人默默对坐半晌后,袁慎道:“事已至此,你不出面是说不过去,不过要看怎出面。”
少商眼睛亮,捧着他宽大袍袖激动道:“也是这想!到时临堂人可不能太多,也不能太嘴碎!”——作证怕什,就怕大庭广众,众目睽睽,到时袁慎脸上不好看,自己也免不个旧情难忘名声。
袁慎看女孩拉着自己袖子轻轻跳动,笑颜清丽。他笑瞪她眼:“上辈子定是你肚里虫子!”
“哪能啊!”少商哄人本事愈发精进,“你上辈子是同人肚里两条虫,是以什都能想到处去。”
袁慎心悦神怡,朗声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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