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骆娘子别理兄长,他向来那副讨人厌面孔,对谁都样。”梁邱飞眼珠转,哈哈笑道,“不过话说回来,若非兄长冷面无情,从少主公十四岁立府起,挨过来小女娘早将家门挤破!”
他这话原是为宽慰骆济通,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,骆济通笑容僵,轻叹道:“说不得,在令兄眼中,与那些小女娘也没什分别吧。”
梁邱飞噎,讪讪道:“那哪能呐!骆娘子想多…想多…”他不敢去触碰骆济通眼神,因为他想起另个女子。
依梁邱飞看来,这位出身世族骆娘子不但对自家少主公和他们这些部曲嘘寒问暖,体贴备至,还深明大义,和善可亲,比‘那女子’强多,可惜,两女待遇也差多。
三年前,少主公高烧病倒,骆济通衣不
冬季残留最后抹寒风从高耸城墙上掠过,田垄间积雪彻底化尽,农人们弯腰攥把浓褐发亮在手里看着,想象健康饱满种实在这样湿润土壤中生根发芽,预示着充满累累硕果丰收季,无不喜上眉梢。
行肃整如行军车队缓缓靠近都城西侧大门,骑行在队伍最前方有位浅褐色皮肤俊朗青年,他神色惬意深吸口气——这是梁邱飞最喜欢季节,既不如凛冬时节需要披裹着不方便厚重皮毛,又不会像春深时分暖人骨头发懒。
勒马站在熟悉城门口,梁邱飞不禁想起西北边关那永远封着冰渣粗粝城墙,能将人口牲畜夜淹没塞外大雪,汹涌冰风涌入口鼻瞬间就能带走腔子里所有热气,巨大岩石垒出来壁堡中无论砌多大火炉都免不从缝隙中钻进来寒意——西北那些世家巨族倒有营造舒适温暖豪宅,可少主公既不愿住过去,又不愿自己建屋,只与将卒们混住处;然而将卒们都能三年换防,少主公却在那寒冰地狱中自苦五载。
现在,他们终于回来。
梁邱飞正在暗暗感慨,名武婢骑马奔来,满脸堆笑道:“阿飞兄弟,们女公子请您过去趟。”
“成啊,……这就来。”梁邱飞望眼前方兄长梁邱起,然后策马往车队中前部奔去,随那武婢停在辆端雅大气辎车前。
车窗缓缓掀开,露出张端庄秀丽少妇面孔,梁邱飞笑着抱拳:“骆娘子有何吩咐。”
骆济通嗔下,笑道:“吩咐什,拿你当自家小兄弟,你倒来跟客气!莫非是看着都城到,要跟生分!”
梁邱飞赶紧喊冤:“怎会!这些年来多亏骆娘子照顾们兄弟,阿飞心中感激,绝不会忘!”
骆济通神色黯下:“可惜你兄长不是这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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