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商断然道：“自然！”
“也好。”宣太后又软软
靠
回去，“只是
没想到你这
快就定下……”
少商道：“看娘娘说，生平最恨磨磨唧唧，既然想好，何必拖延犹豫。”
“是呀……”宣太后慢慢阖上眼睛。
宣太后衰弱是肉眼可见，侍医换过
轮又轮，得出结论都差不多，不过是数着日子过罢，少商照实到长秋宫禀告这些，帝后沉默良久。
。
……
宣太后直笑吟吟听着，外面春光渐好，然而她连起身去廊下坐坐力气都没，少商看在眼里，努力不去想这件事，依旧嘻嘻哈哈过着日子，有时永安宫庖厨做好吃，便装碗放食盒中遣人给袁慎送去，以示自己是个十分尽责未婚妻。
每每看到这种情形，宣太后都会露出种怅然神情：“……记得以前，你连外头下雨，都不会惦记子晟有否带雨具。”或者是，“有几回打发你去尚书台送东西，其实是想叫子晟能看见你。”
头几回少商忍下，然而终有忍无可忍之时，她不满道：“娘娘，你干嘛老提他。”
“……终究是到这天。”皇帝对前妻身体状况早有心理准备，但事到临头依然难以接受。
少商道：“陛下莫要悲伤，娘娘说过，虽不能与寿星比，但自己也算不得短寿。”
皇帝迟疑道：“神谙……是不是在怨恨朕。”
少商想想，柔声道：“陛下，人这生哪有点埋怨都没。妾跟娘娘这许多年，算是知道娘娘心事，说实话，娘娘心中埋怨人可多——她埋怨过宣太公为何那早过世，留下她们孤儿寡母无人庇护；她埋怨过陛下为何与乾安老王爷是同宗，不然联姻哪会轮到她；她也埋怨自己，为何不能
妈哒，这不就是前任定律吗——当他幼稚冲动不懂关心时，陪伴他，开解他，纠正他，当他终于成为个成熟包容有责任心优秀男人时，他身边女孩已经不是。
很好，现在她也可以无缝带入这条定律，霍不疑是那倒霉可怜付出良多前男友，袁慎就是那下山摘桃子。
“直在提子晟吗？”宣太后恍然，“哦，年纪大，记性不大好……可是，除非袁慎辞官归隐，或者你闭门不出，不然你与子晟以后总会碰面啊。”
少商嘟着嘴，道：“娘娘放心，早想好，若是真碰上，就好好打招呼，不怨不怼，客客气气。何况，还早呢！”等霍不疑回来时，说不定她都抱个怀个，见面时事过境迁相顾怅然，撑死算是皇甫老儿和桑夫人翻版，还能怎样。
“你真能做到不怨不怼，客客气气？”宣太后坐直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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