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夫人跪在灵案前,不住轻声祝祷,听到脚步转过身来。
少商走到近前,发觉香案上灵位竟写有‘先夫袁公羽…’等字眼,顿时惊,心想,怎也姓袁?
梁夫人察觉到女孩疑惑,挥退奴婢后笑道:“有些事告诉你也无妨,初婚所嫁之人正是州牧大人堂兄。”
这是个哀伤老故事。
和曲家化仇为亲不同,袁梁两家直是通家之好,梁氏与袁羽自幼青梅竹马,互相爱慕,待年岁到便在亲长主持下成婚。
溅起汤汁和果酿,稀里哗啦落少商身,她连连咳嗽,同时还要呸呸吐出扑进嘴里尘粒,觉得自己真是无妄之灾!
袁慎冷声道:“第五成,你有完没完,刺杀朝臣本是重罪,阿父已经既往不咎,你还要变本加厉!来人啊,弓|弩手何在!”
袁州牧着急连连摆手:“阿慎,你先别说话,谁也别动……兄长,你别乱来,这里是天子脚下,都城重地,真把事情闹大就不能善啊!”
那满脸虬须魁伟汉子冷笑连连:“袁沛,你这负心薄幸无耻忘义小人,你当怕死!有种将刀杀,不然定拿你人头祭奠合仪妹妹在天之灵!”
少商手扶着袁慎,手用力拍打自己灰蓬蓬头脸和衣裳,没好气道:“这位壮士您谁啊!您若是刺客呢,这会儿早就万箭穿心,还容你废话;您若是侠客呢,就与州牧大人另约时间结恩怨,莫牵扯别人啊;若你是走错路食客,那……那就当没说!”
袁慎曾祖父有四子,每个儿子又生有四子,袁沛只是四房第三子。于是当袁沛表示自己既不爱读书,又无心仕途,只想去江湖上做个游侠儿时,袁家曾祖父十分开明同意。
袁沛出门闯荡江湖前,梁夫人还随未婚夫袁羽来喝过践行酒,她清楚记得,当时袁家子嗣繁茂,兴盛无比,酒席间
袁慎原本绷着脸,闻言神情松;原本置身事外梁夫人笑下:“少商,这事让他们处置,你随去更衣。”
言罢,她在侍卫护送下,缓步过来拉少商往门外走去,临去前少商听见袁慎声音:“父亲,还是先把他捉起来罢,不然就没完没!”
而袁州牧似乎从少商话中得灵感,高声道:“左右听,义兄今夜来赴宴,是走错路,旁谁也不许多嘴!好,赶紧张网过来!”
第五成悲凉大笑:“袁沛你不用替遮掩,就是来取你狗命!万箭穿心,哈哈哈,合仪就是死在你袁家弓箭之下……”后面就听不见。
来到梁夫人居室,又是番梳洗更衣,少商满身水气精疲力竭被奴婢领到居室深处间小小祭堂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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