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凡走过必留下痕迹,天下没有不透风墙,将都城掘地三尺,极大影响风俗业之后,终于摸到指使闲汉们张贴飞书之人。
结果纪遵口气还没松下又提起来,原来那人是已故重臣韩青弟子。他自小贫寒孤苦,是韩青抚养并教导他,结果韩青因为太子之事z.sha,他忿忿不能平静。
既然皇帝是不能怨恨,只能继承恩师‘遗愿’,宣扬选错储君恶果,以示韩青并无过错。他被逮捕进廷尉府后,若不是纪遵及早提防,早就触壁自尽。
这下连皇帝都哑火,韩青之死他早已后悔,没想到师徒两人都这激愤,言不合就要寻死。韩青除曾是重臣,还是位究治古文经学大学者,久负盛名,朝野有人听说此事,纷纷替这位弟子求情,都说‘法虽难免,但情有可原’。
最终,皇帝就坡下驴,高高拿起轻轻放下,判那
!”
少商呆愣半天,久久无法出声:“话不能这说吧,谁说换位太子,前朝就永远不会衰败。”王朝衰败是有周期律,不会以主观意愿而转移……不过这话时人怎会接受!
“那第二个典故呢?”她追问道,“也是建议皇帝废太子?”
五皇子笑笑:“这个恰恰相反。卫太子是武帝储君,他宽仁明断,深得民心,于是武帝重用酷吏江充心中害怕,担心卫太子继位后自己会遭到处罚,便先下手为强,诬告卫太子谋反。后来卫太子被逼起兵,最后兵败自尽。武帝查明太子是冤枉之后,大怒找那个将当时与这件事有牵连好些家族都族诛。”
少商现在明白凌不疑意思,人人都以自己是劝宣帝改立储君忠臣自居,谁知道是不是江充呢——她笑。
她回过神来,双手拢袖,笑娇气可爱,弱不禁风,“五殿下今日怎这老实诚恳啊,问什说什,妾都有些惶恐。”
五皇子不为表象所惑,直截当道:“因为也希望太子兄长安然无恙啊!他那好脾气,他将来继位日子才好过啊!若是换二皇兄……”他嘴扁,做个受罪表情。
少商讨喜行个屈膝礼,笑道:“那承您贵言。”
凌不疑行动迅速,皇老伯第二日就从涂高山回返都城,对着摆放在御案上粗麻飞书勃然大怒,下令廷尉府彻查。纪遵老头板着脸应下,通鸡飞狗跳后果然逮住张贴飞书之人。谁知那只是几个市井闲汉,并且收钱办事,他们自己连字都不识,更不知飞书上写是什。
皇帝哪那好打发,勒令深查深挖,非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不可,于是添上北军狱和城门校尉营人后,都城继续鸡飞狗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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