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母人虽活着,可知道她心已经死,留下只是副皮囊。”袁慎自言自语般说下去。
少商想起外界传闻——袁氏主母是个怪人,不出门,不交际,若非怕失礼连御赐筵席都不想去,十几年来对家事和儿子不闻不问,门心思潜心修道——怕不是在修道,而是在祭奠她死去挚爱。
少商忽然理解袁慎,还有些奇妙同病相怜——生母自闭,生父直在外牧守,自己长成幅精明警惕性子。她叹道:“如此说来,你自小都是有双亲,却如同没有。”
袁慎悠悠笑:“早说过,你很像。你若不是遇到凌不疑,也会像样细细琢磨,然后找个于自己最有益处郎婿。”
“是呀。”少商叹息,“可是,还是遇上他。”
都是三思而后行。你会定亲,定是仔仔细细比对过蔡家长短,笃定这桩婚事对你最好,你最后才点头吧!”
袁慎瞪她半天,最后自己先笑出来。
“别将说这市侩。”他坐到少商对面石墩上,“结这门亲事,也是诚心诚意。可惜啊,唉……”
“可惜什啊,蔡家要彩礼太多啦?哪怕看在三叔母从前未婚夫面子上,怎也得借钱给你成亲啊!”
“去你,张嘴尽没好话——其实原先想聘娶是蔡允之女,就是如今未婚妻堂姊,那才是真正宜家宜室好女子。相貌虽不出众,可是睿智能干,贤淑明理。可惜啊,她早早指腹为婚给个病秧子,哼,看迟早要守寡!”
袁慎默然,良久后怅然道:“是呀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飞书原本指是用箭射过去书信,后来引申为所有不明来历书信,如同鸿雁传书隐申含义样。
“呸呸呸,你还说张嘴没好话,你才是唾沫能毒死大象呢!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?”袁慎追问。
少商忽然变语气:“你成婚怎跟做买卖似,你难道就不想找个真正喜欢人?说不定,你以后会遇见这个人呢。”
袁慎眼望远方,轻轻道:“其实用情太深不是件好事。……家母起先嫁不是家父,后来她前夫死,若非外大父苦苦哀求,家母早就跟着去。”
少商惊,怎跟她说这私密事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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