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不疑看她这幅莫可奈何又气鼓鼓样子,蓦心软。他左臂伸将女孩拉过来,本想让她坐到自己身旁,谁知少商不肯,推搡间路滚到地上,在柔软皮毛上半跪半坐。
凌不疑双手放在她肩头:“少商,并不是心存歹意之人。”
少商不肯抬头:“嗯,你是心存好意,行吧。”
凌不疑抬起她脸,固执让她看自己眼睛,又说遍:“并非心存歹意之人。”
少商被扣动弹不得,只好看他。
,那位自尽韩青大人并非景阩诸臣系,平日也未与越氏族有过什结交,他只是对太子任人唯亲做派不满而已。”
少商惊:“那陛下岂非逼死……”忠臣?!
“是呀,陛下十分后悔。”凌不疑道,“不过韩青此人也没什分寸,平时御前奏对就颇多顶撞。其实他早就建议过陛下给太子下责问诏书,陛下召他来安抚劝说半天,谁知他转头在小朝会上又提这事,众目睽睽,陛下这才发怒。”
少商惋惜叹口气,没再评判。
凌不疑索性将事情都认:“没错,知道文修君串联彭真还在王淳之前。也没错,是有意避开王淳信使——这回不想帮他继续善后。至于楼犇案,倒确确是巧合,只不过后来执意要追查下去,不能说是没有私心——可是,不去除杂草稗藤,如何栽种珍贵名品。”
鼻尖相对,四目交融,她仿佛被按进片琥珀色沁凉湖水中,青年男子气息清冽皎洁,夹杂着抹淡淡药草香气。
她直知道自己不明白他,但朝夕相处之下,无论如何也熟悉他某些习惯。
只要不是在军营这种不方便地方,他必然日三沐,并不是他有洁癖,而是他不愿让别人从他身上气息猜出什来。
像翟媪,若她身上散着食物香气,那必是刚从庖厨出来;若她带着樟木气息,那必是去库房;若是淡雅兰犀香呢,那必是刚在皇后
“……如此说来,你是心为公喽?回头去告诉太子殿下,叫他好好谢谢你,替他除身边两大蠹虫!”少商语带讥讽。
凌不疑皱起眉头:“不要恶语伤人,好好说话。”
少商被噎半死,冷笑道:“那好,这说。除掉楼王二人,你就是太子身边第人,不但今日太子会对你言听计从,就是将来,你也会是人之下万人之上!”
凌不疑淡淡道:“人之下也好,万人之上也好,其实日子都苦很,没有与楼垚天高海阔远走他乡来有趣。”——很好,他也开始恶言相向。
少商气心口发疼,猛然立起,可惜没走两步就到车门,她只好愤愤然站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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