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不疑淡淡道:“臣之前与纪遵大人议论过,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,不是怪在王淳身上,也不是怪在乾安王府,而是怪在彭真身上!”
“这话怎说?”虞侯好奇道。
凌不疑道:“盖因那些信笺中所谋之事,件都不可能成真。首先,信中说要引陛下御驾亲征——陛下并非好战之君,深知运筹帷幄要紧,已多少年没有御驾亲征。寿春蕞尔小地,居然想让陛下御驾亲征,愚蠢都像个笑话。”
皇帝微笑着点头,众臣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其二,信中说要在征战时谋害陛下。这更是可笑之至,陛下身旁心腹环绕,羽林,虎贲,卫军,三方拱卫。别说如今兵强马壮,便是当年最艰难时,以陛下身手都难有人能靠近三步以内。真不知谁敢轻言谋害陛下,简直痴人说梦!”
之都不是好东西——其中王淳反而声名不显,除出身还算不错,其余实在平庸。
“既然如此,那王淳将军干嘛要去勾结乾安王啊!”少商赶紧道,“诸位大人明鉴,王淳将军在陛下手底下多舒服啊,陛下对他宽容不说,还有官秩权位,难道他好日子过腻,让乾安王府光复往日荣耀,然后再被小王爷接着欺负不成!”
位斯文儒生缓缓道:“小娘子此言差矣。兴许王淳只是对乾安王虚以委蛇,待日后大权在握除掉他便是。有那些信笺为证,臣以为王淳勾结乾安王只是饵,真意是谋反弑君。”
少商立刻辨认出这是最初那个声音斯文却用意厉害人,貌似姓韩。
然后她故作惊异道:“可,可是王淳将军已经五六年没法亲笔写字啊。”
殿内众臣哈哈笑起来,俱言确如此。
凌不疑继续道:“最后处。倘若俱如信中所言,陛下崩于征伐彭真之时,太子登基……”
“大胆!”吴大将军大喝声。
皇帝摆手:“无妨,子晟继续说。”
凌不疑环视众人圈:“倘若逆贼真得逞,那太子继位后头件
殿内静,她复道:“妾曾听说,五六年前王将军手上受重伤,自那以后他再未写过只言片语,应书函都是书吏代笔——这个陛下也知道啊。”
众臣赶紧去看皇帝,只见皇帝缓缓点点头:“受伤只是借口,王淳饮酒过多,手抖不能用笔。众卿,是以朕适才说,此案疑处甚多,需详加审讯。”
凌不疑侧头向少商示意,少商明白自己今日戏份完结,不过可恨皇老伯不发话她就不能自行退场,只好向侧边挪挪,让自己完全被凌不疑身形遮住。
中越侯皱眉:“可那些信笺中印鉴与暗记都与车骑将军府对上啊。”
皇帝略加沉思:“子晟,你来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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