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松柏心中感动,抚着义弟肩头,叹道:“贤弟与不是骨肉胜似骨肉,才会说这样掏心窝子话。入赘嘛,也想过,可是来怕你们两口子心疼,二来也心疼啊!子孚是多爽朗快活好孩儿,虽说拿他当亲生儿子,可赘婿说出去终归不好听。将来他在外头被人嘲弄,那还不是在割们自己肉!思量再三,和阿母商量好,与其将来过继外孙,不如直接过继子孚做嗣子!”
程始时没反应过来:“过继子孚?可们两家丁点血缘都没有啊!”般过继不都是挑宗族里孩子。
“谁说不行!”万松柏喜滋滋坐起来,“你看陛下跟前岑安知就过继好友侄儿做嗣子……”
程始无奈道:“第,岑内官是宦官,义兄和他比什。第二,岑内官亲族家人都在战乱中失散,剩下都出五服。第三……第三暂时想不到,总之这事不妥,义兄要被人戳脊梁!”
“戳什脊梁!”万松柏冷哼道,“家那些族人你也知道,早与势成水火。过继?!哼,倒是敢过继,他们敢把孩儿送来!再说,说过继子孚也不是全无把握,这些年来手上拿好些族人耆老把柄,到时候打压批拉拢批,再找些德高望重乡老说项,事情定然能成!”
弟佳婿才逃出升天!唉,死过几回人,什都看开,贤弟,今日想与你谈谈萋萋和子孚亲事,还有家香火承续事。”
程始心里门儿清,叹道:“这事早想过啦,咱们两家是过命交情,如今看来兄长是生不出儿子啦……”
“什生不出儿子,还不是你出馊主意,让重修什祖坟,结果坏风水……”
“就算不修祖坟不坏风水义兄也只不过每两年多个女儿,儿子还是不知在哪儿啊!”
“有女儿好过没女儿啊!自萋萋出世之后,愚兄十几年颗粒无收啊,现在人家都在外面风言风语是愚兄身体出毛病呢!”
他拍大腿,“已派人回乡去去暗中游说。总之,他们叫顺心,之前恩怨就和他们笔勾销,
“胡说八道!哪个敢说义兄你去撕他们皮!”
“你就是活烤他们也拦不住人家心里嘀咕啊!”
“那怎办?”程始无奈坐倒。
“还能怎办啊。”万松柏倚着隐囊,“儿子愚兄是不想,指望孙子吧。”
程始眼前亮:“这早想过,几年前就跟元漪说‘看来兄长是无有子息’……兄长你别打岔让把话说完!子孚是兄长你看着长大,和萋萋情分也好,将来他们成亲后,孩儿过继给兄长也行,直接叫子孚入赘也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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