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犇朝妻子笑笑,转过头来:“子晟可知,人人都盼着生在太平盛世,独平生最恨没早生几十年。”
凌不疑道:“当年戾帝,bao政,群雄并起,将星云集,子唯你若能得逢当时,定可颠倒乾坤,指点江山,做出番事业来。”
楼犇拱拱手,笑道:“子晟说好,在这里先谢过子晟知己之情。”
凌不疑道:“心知子唯抱负。不过,循序渐进,累积官秩,逐渐成为国之栋梁,也未尝不是条通途大道。”
少商本来想说她家三叔父就是从县丞做起,到今年才升任县令,不也蛮好。
嘲热讽道:“还当你在外面立下大功,这两日在家中耀武扬威厉害,却原来是做这样见不得人勾当!说侄儿,无才就无才,学着你堂兄安耽度日又有何不可,何必非要害人害己,如今你犯下大罪,别是要牵连全家……”
少商听不下去,正要出言讥讽,却见王延姬裙摆蹁跹,几步走到楼大夫人跟前,劈头就是个响亮耳光。众人皆惊,楼大夫人被打倒在地,手撑着地板,手捂着脸,又惊又怒:“你你…你竟敢…?!”
王延姬拔下发间金笄,刷下扎在地板上,恶狠狠道:“你再敢多说句,就要你血溅五步!”
楼大夫人被这目光吓住。众人顺目看去,只见那支金笄正扎在楼大夫人指缝之间,再差点就要扎进楼大夫人手掌。
楼太仆起身顿足道:“你给闭嘴,不许再说话。”
楼犇自负笑:“生就这幅气性,没法子屈居人下。叫从裨官小吏做起,将雄心壮志都消磨在言不由衷恭维中,消磨在不痛不痒周旋中,宁可生不踏入朝堂。”
少商:三叔父地下室中枪,原来县丞也算裨官小吏。
“所以你就屠戮颜忠满门,以此作为晋升仕途踏脚砖!”凌不疑语气逐渐严厉。
楼犇摇摇头:“崔侯谨慎,军国大事岂容介白身指指点点,大咧咧跑去给崔侯出谋划策,谁能听,谁能服?总得有些依仗才能叫人信服吧。”
楼太仆老泪纵横拉着侄儿袖子:“子唯啊,
王延姬怔怔看向丈夫:“这…都是真…?”
楼犇惨然笑:“没错,都是真。”
王延姬落下泪来:“你为何要做这样事!难道非此不能立下功业!”
“为父亲委屈,为你将来,为自己抱负……”楼犇道,“到这个地步,已无颜见你。以后你就回家去吧,你年纪还轻,改嫁亦不迟。”
王延姬嘶哑道:“你现在说这样话,是要命?!不过你放心,自然会改嫁,绝不会为你耽误自己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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