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还有许多师门同侪，能找到中间人说服黄闻弹劾万松柏。”
“更重要
是，他那日也来过你
定亲宴，而以程万两家交情，万家老仆定会亲自来送贺礼。”
少商瞳仁收紧，仿佛得
失语症，
言不发。
凌不疑怜惜摸摸她头：“没错，就是你猜那个人。”
他俩都没再说下去，凌不疑立刻命人飞骑去驿站找万松柏主仆，让他们从背面取捷径，直接去庆阳郡治所
凌不疑侧身低头：“你还记得们从驿站启程前，曾细细询问万家老仆留在都城时曾去哪些地方
？”
少商点点头：“韩家，林家，万伯母娘家……其实伯父与都城里显贵并没有多少交情，也不会贸贸然让阿福去送礼。”
“你还漏家。”
“谁家？”
“你们程家！”
梁邱起，你找人往颜忠离去方向搜寻，若是有亭子，就地挖掘！”
梁邱起抱拳称喏，随即领命而去。
少商心砰砰跳，觉得有什事情终于可真相大白。
坐卧不安等大半天，眼看天色渐黑，总算有飞骑回来传信——找到，就在铜牛县城外八十里处望峰亭。
这次不但少商要跟去，连尹县丞和班嘉等人都要跟着去看。
少商怔，笑出声来，声音却莫名干涩：“家礼伯父早送过，阿福那阵子忙很，并未再来过家啊。”
“不是送礼，是参加定亲宴。”凌不疑声音毫无波动，“你定亲宴。”
少商不说话，只紧紧攥住衣袍，心中又股莫名惊惧。
“有那个人，他饱富盛名，即使是颜忠这样耿介孤僻之人也愿意倾心结交。”
“这个人不但长袖善舞，交游广阔，在外面游历时又笼络许多江湖豪客，可以暗中指使他们杀人灭口。”
到那座依山而建望峰亭，漆黑寒冷夜色下，远远近近夜枭发出凄厉叫声，四周侍卫将卒都举着高高火把，没人言语，宛如场静默诡异祭祀仪式。
亭前已经掘开个巨大坑洞，里头是横七竖八黑红色尸首，共十二具，显然是杀害后焚烧。
虽然面目已无法辨认，但骨骼尚在，仵作查验后得出结论：六旬老妇名，五十上下男子两名，四十左右妇人名，三十不到妇人两名，不到十岁孩童两名，另两名青壮年和两名少女——刚好符合颜家六口，老仆，傅母，两个婢女，两个护卫。
尤其是那名六旬老妇，左手竟有六指，正是颜忠老母身体特征。
少商心中害怕，微微退后步，侧头看见凌不疑面如冰霜，双目却比周遭火把还明亮灼人。她推推他：“你…现在是不是都想明白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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