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如此,臣还是不赞成。”凌不疑继续不冷不热。
少商被打断感动,不悦道:“你除‘不赞成’这三字还会不会说别啊!”
太子转过身子,朝少商惨然笑:“太子妃与泠君,为人天壤之别,如今境遇却截然相反。孤弃珠玉而就瓦砾,你大约早在心中偷偷骂孤是糊涂虫吧。”
少商心想你知道就好。
太子低声道:“十年前,孤并不知道曲梁两家婚约,孤以为泠君能好好嫁人,夫妻和顺,是以才忍痛分别。谁知她却遇人不淑,碰上梁尚这样混账,过着生不如死日子……仔细想想,都是孤害她,如今就算孤还这份情吧。”
这番精彩言论,皇后不断摇头,少商无言以对。
太子摸摸自己完好胳膊,微不可查坐离凌不疑远些;转头继续对皇后道:“那别院与梁府相距不近,哪怕快马加鞭也要个多时辰。泠君清早出门,俩匆匆见,分别时已是午时初刻,母后您想想,泠君无论如何也要申时才得返家,又如何能杀梁尚?!”他也豁出去,口气全部说完。
皇后手抚胸口,轻轻喘气道:“你,你…就不该再见她,还是私下见!你这是要私通臣妻?!”
太子叩首泣曰:“母后恕罪!儿臣绝不敢行此悖逆之事,自十年前与泠君分别,儿臣早下定决心前尘往事尽皆忘去…可,可是…可是儿臣偶然得知,泠君日子实在是苦啊!那梁尚禽兽不如,竟然多年殴打于她……”
“这这这是真!”少商赶紧替太子说话,“妾亲眼所见,曲夫人身上伤有掐出来,打出来,还有鞭子抽呢!听说有些伤都数年之久!”
少商轻轻叹口气。
太子又朝凌不疑道:“子晟虽比孤年幼,但自小睿智果决,闻知十。当初你劝毁弃婚约娶泠君,是为‘长痛不如短痛’,孤没有听你,如今悔之晚矣。如今,孤又要不听你忠告。”
少商愈发感动,凌不疑却像台麻木不仁复读机:“殿下说很好,但臣还是不赞成。”
少商瞪他:……
太子
皇后怔怔坐倒,面上渐渐显出不忍之色。
“不过,这还不如不说呢。”少商嘟囔道,“说这事,更显得曲夫人杀夫理由。”
“吾儿。”皇后无力道,“你可知道,你若开这个口,就难逃人言可畏啊。你名声,你德行,可都说不清……”
太子垂泪道:“清者自清,父皇会谅解儿臣。泠君不肯为自己申冤,就是不愿牵连儿臣。若儿臣为明哲保身,眼睁睁看着泠君受冤,那儿臣成什人!”
少商有几分动容。不论何时何地,心存善意人,总能让人觉得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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