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心知丈夫动真怒,皇后又不待见自己,当下不敢违抗,惶惑向婆母和丈夫跪拜告退,颤着双股往外走去。
“太子妃。”凌不疑忽出声。
太子妃停下脚步,回望众人。
“曲泠君弑夫案陛下已经知道,臣劝太子妃不要自作聪明,从中作梗。”凌不疑道,“太子妃也许盼着曲泠君万劫不复,可您若真插手,臣跟您担保,万劫不复定是您。臣本事,您是知道。”
太子妃被凌不疑冰刃般目光扫,满腹魑魅魍魉无所遁形,想起这些年来,凌不疑几乎捏住自己所有短处,她仓皇而去。
冷打断,“十月旦上驱傩戏都没您唱好听。”
太子妃被打断情绪,怒道:“你也太不知长幼尊卑,仗着母后宠爱,毫不将放在眼里。番好心,纯是怜悯曲家妹妹……”
“明人不说暗话,也没人是傻子。您以为大家真信您是在怜悯曲夫人?你适才番唱作,只四个字可以配——幸灾乐祸!另有四字,就是‘落井下石’!”你是钉子是锤,程少商专治太子妃各种不服。
太子妃心中怨毒,脸上却装可怜,呜呼声扑向太子,泣道:“殿下,您就看着这小贱人欺侮!”
太子把推开她,起身直立,冷冷道:“泠君出事,你就这高兴?当初以为你柔弱纯善才娶你。你真该照照镜子,你适才嘴脸,真是丑恶之至!”
待人彻底消失后,少商长长出口气,转头道:“太子殿下,您当初究竟为何娶她呀。”娶错老婆毁三代啊。
太子缓缓团膝坐下,苦笑道:“来是父皇有言在先,孤不忍父皇为悔诺。二来……孤和她自小定亲,世人皆知,若孤悔婚,那她以后就很难再嫁好,岂不是害她生?泠君不同,她出身高门,又貌美才高,没有孤也能嫁位门当户对郎婿,将来相敬如宾,和顺度日,谁知……”
少商见不得老好人长吁短叹,干脆道:“殿下莫忧,这样罢,与凌大人跑趟梁府。打探下情形,免得您闷在肚里,空自烦恼。”
太子正待展颜,凌不疑斜里插出句:“要去你去,可不随你去。”
少商大怒:“
太子妃含泪惊讶。
“妾劝太子妃句,莫要高兴太早。如今曲夫人郎婿死,她若真是凶手也罢,若她不是呢?”少商回头道,“凌大人,梁家这样世族之妇,可以改嫁。”
凌不疑道:“自然可以。不能当正妃,当个良娣还是不难。”
太子妃紧紧抓住自己衣襟,满心恐惧,若曲泠君真进东宫,那她还有好日子。
太子低斥声:“还不回东宫去!这事不许你再插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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