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逼迫呢。”皇帝故作淡然,“年轻男女吵吵架,都是耍花枪,闹着玩。”
皇后急道:“陛下,这几日少商无精打采,看着好生可怜呐。她是自在惯性子,哪里受得住宫里约束,这可不行!”
“子晟也很可怜呐!”皇帝立刻出言反驳,“这几日他又瘦圈。”
“在陛下眼里,子晟天天都在瘦。”皇后罕见回句嘴。
皇帝看皇后生气,揽过她肩头搂在身侧躺下,哄道:“你不知道,所谓是,无怨不成夫妻,不吵架怎结连理?他们以前和和气气,朕总觉得少些什。吵架好,时不时吵架不是坏事,等再和好时两人就没隔阂。再说,他们这样只是吵文架……”
宫墙中,时间过尤其缓慢,连铜壶中滴漏都似老电影慢放镜头般,每滴久久才能落下。
留在宫中第二日,少商就数清那只宫婢养狸花猫有几根胡须几根睫毛,第三日她就数清从长秋宫门到廊下有几块青石。现在她终于知道皇后为何那博学,因为每日闲来无事只有捧卷慢读聊以□□。
凌不疑倒是还每日都来,但少商很坚定不和他说话,连眼光都不和他对下。不过看样子,凌不疑也没要跟她说话对视意思,依旧那样礼貌温和,举止端方,凝莹如春夜之月,飒爽如秋日清风,从他踏进长秋宫门那刻起,阖宫女婢们满目都是喜悦亮光。
少商不能跟任何人说他们吵架,只能自己憋半死。
不过,即便他们二人举止如常,才短短三日皇后就看出端倪。
皇后惊道:“吵文架?难道还有吵武架?莫不是打起来才算数!”
皇帝失笑出来:“神谙莫骇。真打起来,那就不是吵架,叫做‘帐内殴’。吵武架是像汝阳王叔和老王妃那样,吵人尽皆知,脸面都不要。他们俩这才到哪儿呢。”
听皇帝说
当夜皇帝宿在长秋宫中时,她免不向皇帝问出疑惑。皇帝先是假作懵懂,问三不知,皇后捶着凤塌低声道:“……他们装什事也没有,可言语行止都不复之前亲昵。”
“子晟居然当着你面和少商亲热?”皇帝有些激动。
皇后不捶凤塌改捶皇帝:“说是亲昵,亲昵!不是亲热!陛下听到哪里去!在以前,有时花叶落在少商头上,子晟会给她拨去;走路时两人会手拉手,有说有笑;还有两人互看目光……唉,这几日全变。陛下,他们是不是吵架?”
皇帝道:“不过是拌几句嘴,没什要紧。”
皇后低头略思忖,明道:“陛下,少商留在宫中不是她自己意思吧,是不是子晟逼迫她留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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