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四下看看,眼见已到自家那条冷清巷口,就伸手去拉青年长袍下摆,待凌不疑俯下|身来,她凑到他耳边,轻声道:“你不想亲亲吗。”
凌不疑神色顿,看女孩唇色如朱,两颊幼嫩细腻,心中动,当即就要凑过去亲吻,谁知少商忽往车中靠,正襟危坐道:“忽然想起皇后娘娘教诲,女子当端庄自持,不可轻浮。”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‘不痛快也不让你好过’。
凌不疑见她神色顽皮,轻轻笑,也不与她计较,当马车驶至程府门口,他亲手将女孩托下车时,忽然道:“今夜能否歇在你家?”
少商个趔趄,险些栽倒在自家门前,她脸红低叫:“你说什胡话!”
凌不疑含笑道:“是说,歇在你兄长那里。”
凌不疑安静骑在她车旁,时不时望向车内:“不是年底,就是年初。”
“陛下就这不放心嫁给你吗。”少商觉得自己现在说话都慢。
凌不疑看着女孩迷茫目光,低声道:“夫天地为炉兮,万物为铜;阴阳为炭兮,造化为工……”
“这个知道。”少商眼睛亮,仿佛举手被老师点中回答般,“是贾谊《鹏鸟赋》。这是皇后娘娘最喜爱篇,每日都要读两句。”果然这慢刀子割肉折磨也不是白受,看看她,活生生理科转文。
凌不疑道:“年幼时在宫中也曾不适,娘娘就念这篇与听。少商,你学过这些,大多都学过。也不是进宫就是陛下‘十郎’,非得有让世人看得上才干,才配得上陛下养子名声。”
“这样不妥。”少商表情很正经,“就算你歇在兄长那儿,保不住外面人说闲话。”
凌不疑挑眉道:“们已经定亲,就是睡在处又有何妨。”
这次少商居然没有脸红,反而惊疑道:“真吗,真无妨吗。不是很懂,时下未婚夫妻可以这样吗?”比她那个时代还开放,她居然有些小兴奋呢。
“
少商幽幽道:“……你就不打算说些宽慰话吗。”她这些日子没少听宫婢们说凌不疑故事。
凌不疑温柔看着她:“就算你嫁给楼垚,也要过这关。倘若你什都不学嫁进楼家,难道就不会有烦扰吗。你什时候才能改掉爱逃避毛病,天底下任何事只要迎上去,就没有几件真正难。”
少商叹道:“凌大人,你是未来夫婿,不是夫子。”
凌不疑忍笑:“再忍几个月就好,等到府里你想如何都成。没有满屋舅姑姒妇等着你周旋,这点总算比楼家强。”
少商怔怔望着骑在马上高大青年,微风习习,拂动他素色直裾,冷峻挺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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