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第二个缘故呢。”皇帝逼视少商,继续追问。
少商深吸口气,字斟句酌道:“其二,妾素闻二公主才情出众,擅歌咏舞艺,适才妾见二公主入宫时连身上舞衣都不曾换下,想来是不久前正在家中练舞,乍闻此事才匆忙赶来。而三公主这几月并不时常进宫,那殿下又如何知道妾是何日何时被宣召入宫,又能刚好在路上堵住等行——这事妾不大明白。不明白之事,如何能告。”
这话翻译过来,就是‘水太深,不能蹚浑水’。不过少商知道,十有**是王姈那个小碧池去通知三公主来寻自己晦气,那日楼家婚宴上,其余人就算知道也和三公主没交情,何况短短日内煽风点火,这笔账以后慢慢跟王姈算!
皇帝若有若无露出些许笑意:“嗯,三公主背后有深意,王姈背后就没有深意。”
“深意,什深意。”少商呆下,“不过是,神女想嫁襄王不干嘛。”
意呀。”
皇后素来端庄寡言,闻言略略沉思。太子夫妇惊疑不定,互看眼,没有说话。
此时,皇帝忽然出声:“适才你在宫巷中遇到三公主,她也同样出言无状,甚至要羞辱殴责于你,为何你不告她。莫非,你是欺软怕硬!”
说到最后四个字,皇帝声音中已露威严之势。太子妃首先惊慌伏倒,太子赶紧去看少商,怕小女孩被天子威势吓倒。
谁知少商挺直背脊,不闪不避:“回禀陛下。妾自己都不甚清楚事,是绝然不能告。”她心口狂跳,才二十几分钟前发生事皇帝居然都知道,当老大果然都有两把刷子。
皇帝
“此话怎讲。”皇帝淡淡道,“王娘子和三公主不都是同样出言无状。”
少商后颈沁出细汗,她强自按捺紧张,将指甲用力嵌进掌心以保持镇定,才道:“妾没有状告三公主,缘故有二。其,适才三公主虽然言行不妥,然前有二公主谆谆教诲严词喝止,后有凌大人快刀斩乱麻。到三公主离去之时,妾见殿下虽面露哀伤,但心里已是通透,日后再有二公主慢慢开解劝说,此事就算过去。”
太子长出口气,窥着皇帝脸色,小心道:“少商说是。三妹就是鲁莽些,但二妹话她还是肯听。不妨事,不妨事!”
他心里怕少商遭母后不喜,又朝皇后道,“可阿姈不样,自从子晟和少商定亲后,她人前人后多少次愤愤不满,径说少商配不上子晟,连都听说……你说是?”最后两字是问太子妃。
太子妃无辜中枪,惊慌去看皇后,尴尬道:“儿媳也…也略有所闻。”在都城众多迷恋凌不疑女孩中,王姈也算有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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