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姁娥微笑道:“劝众位妹妹句,姻缘乃是天定之事。凌大人今年二十有,自他十五岁陛下开始为他议亲,到如今足足六年。说起来,诸位妹妹认识凌大人都比少商妹妹久,可是呢,因缘由天定,当看开时得看开。”她这番话虽是向着对面众女说,但眼睛却若有若无瞟向王姈。
王姈倏立起,冷笑道:“是,是十郎向程少商提亲。可那又如何?们都是老老实实闺中女子,行端做正,不苟言笑,哪及得上有些人狐媚做作,卖弄风情,装可怜柔弱,最会蛊惑男人!凌大人是伟丈夫,哪里懂这些鬼祟阴私伎俩,怕是受骗!”
这番话十分阴毒,王姈身旁女孩们犹如听号角,纷纷立起群起攻击起少商来,
商忽然打断,“王娘子,何氏有大功于社稷朝堂,今日是安成君大喜日子,陛下屡屡降恩就是盼着她能婚后顺遂,可你们二人不断攀扯和楼垚旧事,是打算不让安成君过好日子。你信不信后日进宫就将这事禀报给陛下和娘娘?”
王姈倏然惊,僵硬笑笑:“是失言,前事已过,就不必再说。”
万萋萋冷笑数声:“王姈阿姊好本事,拿得起放得下,变脸跟戏法似。不过有话得先说清,今日你吐这些狗屁不如东西,这多人都听见,就算少商妹妹不说,将来也难保不传入陛下耳中,到时你可别跟疯狗似乱咬人!”她生平最佩服自家把子吵架本事,往往能下抓住要害!
王姈恨恨咬着嘴唇,目光淬毒般。
这时她身旁名年长两岁少女开口,语气慢吞吞中透着恶意:“攀扯楼家是没有必要。那们就来说说程小娘子和凌大人亲事。那日事们都听说,程家上午到楼家退亲,下午就在宫中订亲,也快太离谱。不由得叫人心中生疑窦,疑心呀……”
“疑心什?”万萋萋警惕道。
那少女故意打量着少商,眼神露骨:“程小娘子,你和凌大人是否之前就已相识?凌大人生英伟,你若是暗暗生情意,说出来也无妨嘛。”
少商刚张嘴,万萋萋已跳起来,“没有,绝对没有!”
那边女孩们不肯依,纷纷道:“你又不是程少商,你怎知道?”
“当然知道!少商妹妹是有志气人!”万萋萋大声道,“还以旁人个个都跟你们似,看见凌不疑就跟饿三宿野狗追着肉骨头!寻常女娘也就看看凌不疑生好,之后该干嘛就干嘛去。也就你们,自己吃不着,就喷着酸气狂吠着到处咬人!可惜,凌不疑就是看不上你们!”这话说忒狠,她这边女孩纷纷发笑,乐前仰后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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