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二房和长房偶有龃龉,都是自己长子新妇出马,所以楼二夫人对强势新妇并不排斥,她讨厌何昭君更多是因为儿子楼垚直受欺压,若像长子两口子样两情相悦,新妇厉害点也没什。正惦记着自家长媳呢,外面忽传来个声音——
“少商说什,怎什都没听见?是,阿垚,善见。”
众人惊后赶紧转头,只见侧门移开,当中站三人,分别是楼二夫人,楼垚,和扶着楼垚袁慎——楼二夫人照旧眉眼冷峻,楼垚却侧着身子曲着左腿,袁慎双臂撑着楼垚同时低头侧脸,身形微抖。
楼二少夫人大步进来,径直坐到婆母身旁,柔声道:“君姑,您弄错,适才少商什也没说,大家不过闲聊而已。”
楼二夫人见靠山来,惊喜又要哭:“对对,你说对,少商什都没说。”
道却不是绕着您人。您家出不来子弟,朝堂上自有旁人站上去!”
“你竟敢这般羞辱于!来人,来人……”楼大夫人脸色涨成茄子,随即就要高声叫人。
“大夫人这是为您好呀。”
少商假惺惺笑着,然后脸色狠,沉声道,“您要叫人尽管叫,当着众人也敢这说!您大仁大义,您怜惜何氏孤苦,那就拿出点作为来呀,别光说呀!嘴上仁义谁不会,去坊间走圈能给您找九九八十个来,个个唱比您还好听!适才大夫人那番有关何家恩义忠勇话说小女子好生敬佩感动,这样,您膝下四子,叫个其中个绝婚后娶何昭君好,到时您可尽情抚恤何家遗孤,也保管明日满都城都会颂扬大夫人您高仁大义!如何?”
楼大夫人被气几乎喷血,指着少商发抖:“你,你……”
袁慎看见程家母女惊疑目光射来,赶紧道:“楼二公子曾与在下同在欧阳夫子门下读书,日前师兄顺手托同门给夫子来函,将家书夹在其
楼大少夫人赶紧上前抚着君姑背,边揉边转头道:“程小娘子,您怎可这样泼皮蛮横,就不怕恶名传扬出去吗?”
“说什?什也没说呀。”少商又换副脸色,端坐着整理衣袖,慢条斯理道,“若是大夫人和大少夫人去外头乱说话,是概不知,也定要四处哭诉,说您二位为着逼家退婚才行此下作之事。大夫人您说,有多少人会信这话呢?”
——这是个没有录音机世界,果然科技落后还有好处。
楼大夫人愤而转头,大声质问:“弟妇,你就看着这小泼妇这样羞辱?”
楼二夫人张着大大嘴,脸上还挂着泪珠,结巴道:“姒妇…,不是…这,少商说也没错呀……”她越说声音越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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