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话!他肯话陛下还发什脾气!”桑宇无力道,“后来逼急,十郎就说,愿如他舅父那样娶到知心相爱之人,不愿像他父母,怨恨厌憎半生。”
程止拍手笑道:“这话说出来,陛下必是没招。”
桑宇没好气道:“他说不说这话,陛下都拿他没办法!四年前裕昌郡主要改嫁给他,陛下本想压他完婚,结果他独骑跑去西北,偏巧遇上胡人犯边,险些把命送在那里!那之后陛下哪还敢硬来!陛下不能朝十郎发脾气,还不得把气撒到旁人头上?!”
程止忍不住道:“陛下怜十郎坎坷不易,抚养他如亲子般。其实他若实在不愿成亲,不妨先纳妾生子?”其实成不成亲不重要,重点是先生孩子。
桑宇口饮尽糖水,道:“姬妾,哼哼,你以为陛下没赐?旁人没赠?不过十郎也是古怪,那些姬妾来来去去,竟无人服侍长久,更别说子嗣。唉,算啦算啦,等陪陛下巡完青州就回白鹿山,伴驾日
容找个穷山恶水满地刁民地方?!程将军也不会答应!何况,总得等陛下巡完兖州,再巡完青州,等回都城才能正式授官罢。”
苦口婆心说完这通,他越想越气,指着妹妹鼻子,大声道,“你,给养好腿伤,不然哪儿也别想去!”又指着妹婿,“你,给你保重身子,别弄形销骨立!不然给回白鹿山替阿父校书去!”
吼完这顿,见那对夫妻小心翼翼不敢造次模样,受人景仰桑夫子终觉得舒服多,长出口气后,他道:“去,吩咐令姪把晚膳也预备好,明早再回陛下那儿。”
桑氏抬头,奇道:“咦?不是说过几日陛下就要拔营去山阳郡,兄长不立刻回去收拾行囊?”
桑宇无奈道:“这两天陛下正发脾气呢,要躲着点,行囊已让僮儿收拾。”
程止也觉得奇怪:“陛下是愤慨樊逆谋反之事?”骤乱时不见皇帝生气,现在樊昌及其附逆干人头都挂起来晒干干,怎才生起气来。
“哪是为这个。”桑宇捏着胡子,苦笑道,“前两日,樊昌和那几个挑唆谋逆混账,被十郎追上后尽数擒杀。这原是好事……”他顿顿,“谁知十郎在御前回禀时头栽倒,陛下这才知道他已受伤数日,却始终隐瞒不报,硬撑着追击逆贼。如今高烧卧病,昏迷不醒……呃,不对,出来时人已经醒。”
程止和桑氏互看眼,桑氏笑道:“既然人醒,陛下还发什脾气?”
桑宇又气又笑,道:“陛下在十郎病榻前来来回回走,反反复复说,叫他赶紧成亲生子,不然死也没人送终!”
“十郎不肯?”程止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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