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脸涨通红,恶狠狠瞪着袁慎,像头小狼似。她又不是真不懂事小姑娘,会听不出这句话纯属调戏逗弄。她忍怒,冷笑道:“公子大约平日里奉承话听多,何时何地说过要嫁你!劝公子清醒些,莫把人家客套当真,还真以为自己是星宿下凡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袁慎叫微笑着截断:“原来女公子不曾有此念想,那可真叫在下吃惊,今日见面不就是女公子引在下来。”
少商面庞快烧起来,连连跺脚,气都结巴:“你,你胡言乱语什,明明是你……”
“倘若女公子对在下并无念想,那为何要先答应再毁诺,不就是想吊着在下,好引在下前来相见?倘若女公子真不想和在下有瓜葛,那为何不痛痛快快向桑夫人传那句话,从此你二人井水不犯河水!”
——他说好有道理,竟无言以对。
算信守承诺,然后阵气愤,反而卯上。
盯着程家门宅随从今日早来回禀后,自己就颠簸车马跟路,其实不过就是要当面质问番。事到如今,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只是想替尊长分忧,还是气不过这狡狯美貌小小女娘。若叫同侪们知道此事,定要从朝堂上路笑到陛台下。
袁慎仔细想想,认为不能只有自己不痛快。
于是,他沉下脸,几步逼近少商,冷声道:“世上之事,不过恳切相求,威逼,利诱,这三样。既然女公子不愿好好说话,在下也有别法子!”
少商吓跳,连退几步。她自觉和袁慎是同龄人,可旦两人走近些,就立刻能感觉到这青年身高和气势压迫。适才他靠近,她立刻闻到他身上隐隐淡然松枝熏香,发觉仰脖才能正面交谈。
少商呆住。倘若她不是当事人,没准也会觉得这是钓凯子手段。
袁慎见女孩呆若木鸡,再不复适才那
她自然听出袁慎话中威胁之意,这也是她所忧之事。自己只是个毫无社会资源小姑娘,这袁慎却是个已混迹朝堂宫廷数年得人物,倘若真惹恼人家,他心胸狭隘起来,定要报复该怎办?
少商正忧,谁知袁慎脸色转,又笑道:“说起来,都是在下不是,平白叫女公子传话。不如这样,在下薄有微名伎俩,倘若女公子替传话,将来愿替女公子办件事,以作回报。”
少商有兴趣:“什事都成?”她听他话音趋缓,心思就又活络。她不是赵敏郭襄,定会好好使用这个承诺。
袁慎见鱼已咬饵,笑道:“自然。除去忤逆谋反,背信弃义,不能娶你,这三件事外,其余皆可。”
少商正要点头,听到最后点时险些没噎死:“你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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