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青走过去,给女君轻轻揉着腰,道:“大人应是定心意。”萧夫人道:“大人早想动手,碍着君姑而已。”阿青叹道:“太公过世早,老夫人寡居也是不易。”
萧夫人忽笑道:“便是君舅活着,难道君姑就易。”
阿青不由得莞尔。
萧夫人嗤笑道:“爱唱赋作曲落拓公子家道破落,那会儿戾帝乱政,人人都没饭吃,谁还听曲唱歌。娶不到人痴财巨卓文君,便成不司马相如,眼看饥馁加身,只得讨个殷实农家妇人。君舅活着时,连话都不耐烦跟君姑说,大人才置下新宅,就急急占间大屋自顾自风雅,还说什每日多见老妻几面,饭都吃不下。”
想起程太公生前嫌弃程母神气,阿青笑:“太公对女君倒好,生前直护着你。”
世清贵,家产不知繁几,庄园绵延两三个县,便是防也防不过来。”
程始闭闭眼,沉声道:“你不用说,这些都明白。阿青,你去叫程顺到前院等。”
阿青面露喜色,忙应声而去;阿苎见状,也恭身告退。
四下无人,萧夫人缓缓站起,走到丈夫身边,双手抚着程始浑厚肩膀,柔声道:“书上不是说,阿意曲从也是不孝。这些年来,君姑实是……”
程始手盖住妻子在自己肩上手,道:“懂得。以前家贫时,阿母不是这样,但有些余粮,她也愿意周济邻家贫人,虽嘴巴坏些,心眼却实在。反倒这些年富贵,阿母愈发跋扈,动辄给舅氏要官要钱,还被挑唆着侵吞人家田地。更别说舅氏,在前头拼命,他在后头收钱,仗不过是阿母罢。”
“自然,他写那些音律,全家上下只看得懂。做几十年夫妻,儿女成群,君姑还以为君舅是在学巫士画符,曾想叫他摆摊占卦,添补些家用呢。”
阿青终忍不住,噗嗤出来。
谁知萧夫
这时阿青回来,道:“大人,程顺已经到。”程始起身,对妻子道:“这路你也累,早些安歇。过几日,孩儿们跟着万将军行要到,你别累着。”说完,便推门出去。
阿青跟着后头,赶紧把门关上,转身笑道:“女君,看来大人已下定决心。”
萧夫人不说话,眼光转向床榻,阿青会意,立刻过去轻手轻脚拉开垂帘看去,只见小小女孩深深沉睡,探得鼻息溽热,才放下垂帘,转头道:“看来烧还没全退,睡可沉。”
萧夫人扶着腰坐到胡床,道:“病去如抽丝,侍医看过,说再吃几服药就好。”
俞采玲装睡装得炉火纯青,心中好生兴奋,她这辈子妈比上辈子还精彩,人格转换毫无压力,奥斯卡欠你座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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