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大成面露难色,拱手道:“回夫人,就这几家。”顿顿,又道,“小本想使人去打听,可今儿晌午时分,重阳门那处有人械斗场,如今刘大人已下令京城戒严。”
明兰心头咯噔下,郝大成见状,连忙又道:“夫人勿要忧心,小自作主张,使人往亲家府去瞧。三舅太太说府里切都好,还说若是得便,叫亲家太爷下衙来瞧瞧夫人,唉……眼下怕亲家老爷没法来。本来还想去忠勤伯府给大姨太太报个信,可出门就碰上戒严,便走不成。”
文官没事,武将家眷却……?怎与上回情形迥异。
明兰眉头拧成团,如何也想不通,只能再三吩咐郝总管加倍戒备门户,切不可轻忽失察,郝大成心知情形不妙,守卫干系重大,连声应下,随即下去办差。
正要回嘉禧居,忽听外头阵喧哗,夹杂着女孩惊呼之声,没等明兰发话,只见个圆胖憨拙女孩连滚带爬进来,噗通扑到自己跟前。
爷二姑娘做填房,旁狐狸精不许找。”
明兰:……
相形之下,张沈两家消息就振奋多。
‘申辰之乱’时,张夫人正是被扣在宫里倒霉人质之,朝被蛇咬,如今京中局势有异,她岂能无有警惕,甫听这旨意,张夫人当场生疑虑。她也不咄咄质问,只仗着身份高贵,缠着两个天使不住绕话。
她娘家夫家俱是顶尖名门望族,打小起进宫便跟走亲戚似,皇城里头规矩套路远比明兰更为熟稔,没绕几句,那两个宣旨便现出破绽。张夫人执掌英国公府数十年说不二,当场发作,拿下来宣旨干人等。
明兰忍不住笑道:“傻丫头,下午跑哪儿去,累得绿枝给你看半日炉子,仔细回去她拧你!”
小桃抬起头,慌张道:“夫人,不好啦!石二哥适才从外头回来,他说…说…”
“他说什?”明兰脸色凝重。
小厮赶到时,张夫人正张罗着要将‘假传旨意贼人’送交有司衙门法办,叫小厮向明兰转致谢意后,还顺带送来四个精悍弓手。
“张夫人只说‘以备不测’,旁便什不肯说。”那小厮疑惑,暗想莫不是要打仗。
明兰愈发心慌,大约张夫人也察觉出什,可无凭无据,并不好说;她继续问道:“那沈家呢?”
另个小厮上前回道:“张夫人已给国舅府递信,本来国舅夫人想带着儿女避去娘家,可听国舅夫人身边妈妈说,邹姨娘和大哥儿姐儿不肯走,累得沈夫人只好也留下。小去时,沈夫人已托病赶走来宣旨那帮人,正关门戒严府内呢。”
明兰点点头,转头道:“郝总管,就这几家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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