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不是!”王氏连忙摆手,哭更大声,“…她说,只要叫老太太身子虚弱些,三不五时缠绵病榻,没力气管这管那,那家里还不是做主…”
“糊涂糊涂!”盛紘懊恼骂道,适才和女儿对骂,气急攻心,也没时间想这多,总以为事有旁蹊跷,没想到真是王氏起歹念。
王氏哭愈发厉害:“姐姐说那点心没什大事。昨夜那太医不也说老太太情形稳住?怎知道……”
刘昆家道:“太太你好糊涂!你也不想想,全哥儿养在老太太处,倘若老太太时起意,掰块点心叫小
昆家,轻轻冷笑:“倒忘你刘妈妈,如此要事,怎少得你。”
刘昆家跪着转向明兰:“当年老太太吩咐不许康家姨太太再上门,做奴婢虽不敢置喙,可也觉着极对。原是王家来,可今日也要说句,如今姨太太是愈来愈不成样子。偏们太太耳根子软,受不得撺掇,容易做错事。也时常劝说太太,别再与姨太太来往,可太太念着姐妹情分,总不肯听,每每和姨太太说话,总打发出去。”
“这说,刘妈妈是全不知情?”明兰站腿发软,缓缓走到椅边坐下。
刘昆家道:“虽不知情。可适才听姑奶奶话,也能猜个七八。”她抬头看明兰,“姑奶奶不也是心存疑惑,才个劲叫太太说实话?否则,凭着太医说法和这碟子点心,姑奶奶昨夜就该发作起来,如今已和老爷商议如何处罚太太。”
明兰生出几分敬佩:“王家老夫人把你送过来,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刘昆家又磕个头,恭恭敬敬道:“适才姑奶奶说什银杏芽汁,什提炼浓,是概不知。自小服侍太太,太太性子再清楚不过,她虽性急些,可却是个老实人,哪里想得到这种阴毒算计人法子。”
盛紘见女儿态度缓和许多,也不急着写休书,气呼呼坐着。闻听此言,不由得点头,自家婆娘连字都不识,就算知道银杏芽有毒,又怎知道芽汁是可以提炼成浓汁。这得是认字会看书人才会能想到高端技术——他心头动,联系刘昆家话,已想到人。
刘昆家又转回去,握着王氏手,柔声劝慰:“太太,您就说罢。不为着旁人,也得为着几个哥儿姐儿呀。”
王氏终忍不住,哭道:“是…是那姐姐…她,她说,叫老太太治得死死,动辄斥责处罚,如今连儿媳妇也能踩到脸上,实是活得窝囊。偏…偏老太太身子硬朗,不知得熬到猴年马月,所以,所以…”
“所以你们姐妹就合伙要毒死老太太?!”盛紘也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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